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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仍然苦着臉,雖然在夜場當保安是份還不錯的工作,僅僅是對他們這類人來言,但小六屬於守門人員,講好聽了點是保安,其實就是一條看門的狗,一晚上少不了白眼,喫一肚子氣,以前小六都把這一肚子氣發在某髮廊女的肚皮上,但自從有了徐饒那個可以抱怨的難兄難弟,倒是省了不少開銷。
“小六,說實話,你羨慕他們嗎?”徐饒再次回到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那個被他磨的鋥亮的欄杆。
“當然羨慕,你說咱爲什麼就沒有這麼好的命。”小六一臉幻想的說着,越是如此,就對上面那個世界怨恨越大。
徐饒沉默了,他曾經跟小六一樣,同樣怨恨着那些明明沒有能力卻高高在上的人們,但現在不同,就如同看開了一般,只不過他們與自己不是同在一個世界罷了。
習慣了疼痛的人與沒有嘗過疼痛的人被一根針扎,疼痛可是不一樣的,一個無關緊要,一個哭爹喊娘,或許這就是區別,徐饒絕對自己沒有理由怨恨,因爲自己所看到的風景,也是這羣只明白紙醉金迷這四個大字怎麼寫的人們所看不到的。
他或許這輩子能夠嚐到一次兩次紙醉金迷的味道,但對樓下這些爛醉的人而言,那早晨四點曉月湖的模樣,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看到。
又是相機的聲音,這一幕被記錄下來。
徐饒轉過頭,在那熟悉的地方,那個女人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就如同她最初出現在這個地方一般,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就像是還原到記憶深處一般,那些話如同魔咒一般再次迴盪在徐饒的腦中,讓徐饒忽略了這一份美麗,眼神中只有深深的忌諱在其中,像是看着什麼蛇蠍。
這是一種警惕到極點的眼神,就如同一隻狼一般,顯然這個女人也意識到了這麼一點,嘴角僅僅劃過一絲輕笑,眼角彎如月牙一般,有種說不出的媚態在其中,動了動那鮮紅的嘴脣道:“愛記仇的孩子啊。”
徐饒沒有回話,就這樣盯着眼前這個女人,像是看着林中某些一口就能把人吞進去的怪物一般,雖然拿這種眼神看一個女人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爲,但眼前的這個女人顯然不屬於用正常眼光來發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