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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每個人從出生到死亡,所爲的都不過是在等待一些東西,又或者遺忘一些東西,這一天,一個男人再次站在了那一棵巨大的老榕樹下,那是一棵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但是卻被深深遺忘的老榕樹。
在這寒冬,這棵似乎已然沉睡的老榕樹下,有着一個小小的凸起,那是一個小小的墳包,遠遠望去,這可以眺望到北京的小墳包,看起來是那麼那麼的淒涼,就好似在這裏的故事,只會永遠的待在這裏,什麼都不需要做,也什麼都不能做,所能夠看到的,只有慢慢遺忘這麼一個詞彙。
趙匡亂站在墳包前,刀叔遠遠的站在一邊,抽着一根悶煙,他清楚的很,也許這就是趙匡亂最難以最難以割捨的東西,刀叔不忍心繼續看下去那個在老榕樹下顫抖的背影。
“我還是回來了。”趙匡亂柔聲說道,慢慢在墳包前蹲下,打掉那落在碑上的雪,看着那一個對他來說完完全全算的上觸目驚心的名字,一滴一滴東西落了下去,在雪地之中留下點點的痕跡。
這個誰都認爲無堅不摧的男人哭了,大滴大滴的眼淚順着臉頰落下,儘管他死死睜着眼,但是仍然控制不住那不停落下的淚水,這是一種完全算的上讓人窒息的悲傷,就這樣把趙匡亂徹底徹底的吞噬了,什麼都沒有留下一般,只有一個破碎到不能再破碎的心。
他哽咽的點燃一根菸,腦中是無盡無盡的回想,有笑容,有淚水,有她的聲音,還有她最後最後的身影,但是最後,這一切的一切,都被吞入了一片渾濁之中。
那是什麼樣的渾濁啊,那是一灘讓人怎麼都無法自拔的渾水。
他就這樣站在這裏良久良久,就好似五年前一般,想要從這裏得到些什麼,有好似從這裏遺忘一些東西,但是最後的最後,他只是多了一副深刻,無比深刻,深刻到極點的表情。
這一個掙扎到無法自拔不知道如何活找尋着如何死的人,似乎就這樣妥協了,就這樣釋然了,也許也許是因爲他已經明白他這雙手已經不能改變什麼,也許也許是因爲他已經知道自己的時間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