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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謝小亮聽到父母的屋裏似乎傳出聲響，驚道：“難道他們也夢到了？”
他身邊的女人聲音顫抖，“不會吧，人都死了，埋在地下，怎麼可能還陽啊！”
這時聽到屋外有聲音道：“小亮，醒醒，快醒醒，出事了！”
謝小亮起牀披着衣服走出來，見父母都在客廳，臉上表情複雜，似喜似悲，忙問道：“怎麼了，媽？”
謝小亮的母親說道：“小亮啊，我和你爸都夢到你妹妹了，她託夢給我們，說她陽壽未盡，要回來還陽。”
謝小亮一副爲難的模樣，道：“可是小瑜的屍體已經賣給劉家，結了冥婚，現在怎麼跟人家說啊，人家肯讓咱們挖墳開棺嗎？”
謝小亮的父親氣道：“我當時就不同意，就怪你們，要不然現在不就好辦多了嗎？”
謝母埋怨道：“你不同意什麼，女孩沒結婚就死了，又不能進祖墳，埋在哪裏？她沒有後代，等咱們都沒了，連個去她墳上看的人都沒有。跟劉家結了冥婚，以後有人掃墓不說，咱們跟劉家也能論上親家，再說沒有那四十萬，咱們拿什麼給兒子娶媳婦？”
謝父急道：“那也不該賣女兒的屍體啊！”
謝母掐着腰，氣道：“好，不賣女兒，那你告訴我兒子買房的錢，怎麼出？是靠你教書的那點工資啊，還是寫文章的那點稿費啊？那錢都不夠你抽菸喝酒的，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