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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條街上有五六家珠寶店,韓峯一家一家地逛過去。換上一身新衣的韓峯,看上去英俊瀟灑,被各家珠寶店當成是向女孩求婚來購買珠寶的成功青年熱情接待。他們都向韓峯詳細介紹了本店珠寶的新穎款式和性價比,還要了韓峯的聯繫方式。當然,韓峯留給他們的聯繫方式,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辛煥鎮珠寶店的店長張陽的。他這麼做,有其深意。
最後,韓峯當然是沒有買珠寶,目前的他既沒這個經濟實力,也沒這個需要。但是,通過逛珠寶店,他了解到了三個情況:一是到珠寶店的,大都是有錢人,而且以富有女人爲主,即便是由男人陪同來的,最後做主的也是女人。二是辛煥鎮家的黃金和玉器,在質地上、在工藝上,都超過了其他的珠寶店,而且在價格戰上,他們大放血,標價也是最低的,可目前在生意上,卻是最差;三是辛煥鎮的珠寶,有一個大問題,就是款式偏沉穩,不夠新穎。
韓峯把這三點記在了心裏,他不由又記起了《硅谷之火》書中的筆跡“凡勃侖效應,儘管不符合常理,但是符合人性。用好了凡勃侖效應,就能賺富人的錢。”韓峯將今天觀察到的三點,與凡勃侖效應交織在一起,腦海中就有了一種想法。
韓峯離開了最後一家珠寶店,他並沒有回辛煥鎮那裏,而是坐公交車前往深市圖書館。深市因爲有錢,圖書館也建造得很上檔次。
韓峯以遊客的身份,辦理了臨時閱讀證,進入了圖書館,通過查詢系統,找到了凡勃侖的《有閒階級論》,他一口氣讀下去。等到將這本書讀完的時候,天色已暗,空中的浮雲也染上了紅霞。韓峯這才起身,返回了華新區。辛煥鎮並沒有回去,和店長一同在等韓峯。珠寶店也還在正常營業,一般都要營業到晚上10點纔打烊。
“韓峯兄弟,你這一整天,都把街上的珠寶店給看遍了?”辛煥鎮看着韓峯問道。韓峯臉上一笑道:“是的,鎮哥,我都去走了一遍。”辛煥鎮說:“那好,我們出去喫飯。一邊喫,你一邊給我出出主意。”辛煥鎮也僅僅是想聽聽韓峯的看法,並非真的抱有多大的期望,畢竟韓峯只是從寧州來的小年輕,也不大可能有什麼卓越的見解。辛煥鎮倒是想要替表弟朱曰成把把關,韓峯這個“老大”到底值不值得認?
韓峯卻說:“鎮哥,今天我們就別出去喫了。我們在店裏喫點外賣吧,再把你的店長一起叫進來,我把我的想法跟你們商量一下,也許對挽回店裏的生意會有些好處。”辛煥鎮本來也不是一個鋪張浪費的人,昨天請韓峯去高檔酒店,又去商廈買西服,完全是爲了盡地主之誼。如今韓峯提出喫便當,又說要商量挽回店裏生意的辦法,辛煥鎮也就不再堅持到外面喫,他到外間對店長吩咐了一句,讓他去買些便當,然後一起到他辦公室內喫。
半個小時之後,辛煥鎮辦公室的茶几就變成了臨時的餐桌,上面是口味偏重的酸菜魚、栗子炒雞和幾個蔬菜,還有三瓶啤酒。辛煥鎮、韓峯、張陽就圍在桌子邊喫了起來。辛煥鎮拿着一瓶啤酒,對韓峯說:“兄弟,今天我們就將就一下了。你的建議,我們洗耳恭聽。”韓峯也拿起了酒瓶,與老闆辛煥鎮、店長張陽一同碰了碰:“等會,我有說得不對的地方,請兩位大哥不要見笑了。”
辛煥鎮喝了一口啤酒:“兄弟不用客氣,儘管說吧。”張陽也只是朝韓峯一笑,他心裏想的是,你是外行,肯定說不到點子上的,我們有心理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