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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鐘,大水果然嘩啦啦歡叫着過來了,白亮亮的水頭在築的壩口漸漸漫了上去,我再一照對面,確是滴水不漏,然後,我放心佈置棲身之處。
大約一個小時後,我生起了一堆煙火,安安穩穩地躺下了,點起了一盞燈,照着背英語課文。
九點鐘,第一次巡水是村長保和叔叔,他着實查了壩口,只說了句:“生火不要生得太猛了。”他給火堆蓋了層溼葉子,直冒濃煙。
十點鐘,我有點倦怠,合上了眼卻是國慶哥巡堤,他大聲叫:“萌根!萌根!”我機警地鑽出了帳,操起鋤頭:“咋啦?咋啦?”國慶哥吸了一會兒功夫煙:“讀書相公,也要知農民伯伯稼穡的艱難啊。”我只有唯唯喏喏地說:“全靠國慶哥了。”“萌根以後可不準負了滿翠啊。”“國慶哥,我要是那樣人,你不揍我,喫了我。”“你爹一生是個老實人,三叔,唉,我一生最敬重就是你爹三叔。唉,不說了,現指望你了。你爭了這口氣,我們村都沾光了。”說完,吸着煙自顧兒嗒嗒嗒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野外,流水聲越來越響亮,晚風吹動樹林颯颯地響,有點像《聊齋志異》描寫的場景,但我畢竟是個唯物主義者,即使遇上了什麼鬼,什麼狐仙那也是一樁很奇巧的事情。
我這樣胡思亂想着,帳外火光突然升空,一個黑影影影綽綽晃了一下,長髮在火光裏飄忽了起來,唬得我驚叫起來:“誰?什麼人?”
“鬼,我是女鬼。”嘻嘻鑽進了一個人,是青玉。
“你嚇死我了。”
“膽子就綠豆大,”她拱進了我的懷裏,“唉,他這幾天硬逼我做那事,你說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