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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鄰居們那有些羨慕的眼神,看着他們老兩口那得意的笑容,我突然覺得他們向我所求的好少啊。
雖然晚餐是我做的,但我卻發覺這一桌的菜餚竟有別樣的風味,那是我三十年間從未嘗過的美味,這或許就是很多老饕們一直在追尋的味道,一個只有家庭才能給予的味道,而這種味道根本不在於食材的貴賤,也不在於烹飪食材的人的手藝如何,只要在家裏,任何食物都裹着一層濃濃地怎麼也揮散不掉的味道。
餐桌上,父母笑的更多了,或許他們直到此刻纔可以肯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們的兒子的的確確回家了。
這應該是我和父母時間最久的一次交談,到了午夜他們二老還不願休息,我向他們保證不會再無緣無故離開後,他們這才戀戀不捨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終於進到了自己的小屋,沒有太多的裝飾,只有一張牀而已,但卻異常的乾淨,想來母親每日都會打掃,聞着枕巾上那幽幽的清香味道,我瞬間好不放鬆,這種感覺太久違了,我覺得自己今天能睡上這麼多年一來最好的一覺。
但這一晚我卻未能如願,在部隊鍛煉出來的神經反射算是把我給害慘了,當然更多的是父母的不放心,他們生怕我又無聲無息地溜走,所以這一整夜的時間他們幾乎都沒有睡覺,每個半個小時甚至更少的時間,他們都會來到我的房門口聽聽屋裏的動靜,而爲了讓他們放心我總會配合地搞點動靜出來。
早上五點半的時候,我再次聽到了母親的腳步聲,我苦笑着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直接將門給打開,笑着對她說道:“媽,我怎麼感覺你和我爸好像在防賊呢?”
母親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慌忙說道:“沒有沒有,你是我們兒子,我們怎麼能像防賊似的防着你呢!”
我拉過她的手,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媽,對不起,這些年讓您和我爸擔心了,你放心這次我真的不消失了,就算有事出去也會跟你們打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