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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車子駛入新宿區,經過一條幽深的小巷,牆色略顯斑白,巷徑的寬度比較窄,等汽車繼續往裏駛入,巷子也漸漸寬闊起來,我跟岡本吉還有柴田秀吉三人坐在一輛商務車內,三叔也在裏面。
之聽三叔在前面,沉聲說道,“等一會進去後,你們三個跟在我後面就好,不要到處亂看,嘴巴也都給我閉緊了,誰要出了差錯就直接滾回去。明白麼?”
“明白!”我們三人立馬答應下來。我們三人坐在商務艙的最後一排,我坐在臨窗的位置,看着車窗外的建築不斷的與我擦身而過,思緒短暫的漂移而去,想起淺田。
淺田昨天飛走了,遙遠的美國,在臨行的時候,三叔沒有讓我去送行,可能因爲淺田父母都在的緣故,我也只能聽從。紀香回來告訴我,淺田哭的厲害,但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關於我的話。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埋怨,我比任何人都瞭解淺田,淺田的個性,身高,體重,喜愛的食物,迷戀的顏色,衣飾的風格等等我都瞭解,所以我沒有原因去埋怨她沒有提及我,她沒有提及我,其實是對我最大的保護。
轉頭看向此刻我跟岡本吉和柴田秀吉三人,都穿着正式的西裝,黑色的領帶,黑色的皮鞋,連襪子三叔都讓我們穿成黑色的。雖然我對於黑色並沒有多大的排斥,但是當我的衣着從頭到腳都給弄成黑色時,一種特異的感覺就油然而生,這種感覺完全不同於李浩他們的大福幫,李浩的大福幫沒有這麼多規矩,夏天進去的時候,光溜溜的上身,那些觸目驚心的紋身我現在還歷歷在目。日本的黑社會是非常講規矩的,三叔昨晚也跟我小談了一會,把大體是要跟我簡要的說了下,即,日本黑社會的組織性紀律性是堪比大型企業的,規章制度也不亞於企業,進去首先要做的就是服從紀律。
三叔的穿着與我們不同,三叔穿的是日本男式和服外面套着寬鬆的羽織(套在和服外面,也是日式服裝的一種,作爲禮服,特定場合下穿着。)我看着岡本吉還有柴田,三人這整齊劃一的打扮,還有岡本吉那故作嚴肅的表情讓人有點忍俊不禁。更爲搞笑的是,岡本吉賴以生存的超酷髮型消失了,還有我的,我們的髮型都要求剃成平頭短髮,爲此岡本吉在昨天還大哭大鬧過,拉着理髮店的門口死活不進去,真的是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但最終還是被我一腳踹了進去。
其實,我也很鬱悶的,因爲我的長髮也沒有了,在我眼裏,男人的獨特性表現在兩個方面,衣着有時候可以忽略一下,這兩個方面一個是頭,一個是腳。髮型和鞋子對男人來說很重要,岡本吉也這麼認爲,所以,我們兩人一氣之下一起去了家高檔鞋店,買了一雙上萬元的頂級皮鞋,以此告慰我們逝去的髮型。
不過,不得不說,理掉長髮後,我們的精神一下子都抖擻起來。這也是爲什麼柴田總是給我一副精力充沛的感覺,他原本就是平頭。
岡本吉看我在盯着他的頭看,拿眼神瞄了我一下,因三叔在旁邊不好發作,只給我做了個抓狂的表情,後又很傲氣般故意亮出自己的皮鞋,“咳咳”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