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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柳凝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什麼意思？”
周凡臉色一正：“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殺手嗎？真正的殺手，是無情、狠毒、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代名詞，他們沒有任何感情，比亡命之徒更加可怕。然而這個叫方良的殺手，剛纔的戰鬥中，所使用的攻擊手段，堂堂正正，甚至有些王道功夫的意味，絕不像真正的殺手那樣陰狠……”
話音一轉：“最重要的是，剛纔我說放過他的時候，有一瞬間，從他眼中透出了驚喜和感激之色！如果他真的是個冷血殺手，絕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所以，我才斷定，他是出於某種不得已的苦衷，才加入了殺手組織，本性卻不壞。”
柳凝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周凡的猜測，不過這番話還真是有些說服力，柳凝默然片刻，嘆道：“你真的能夠肯定他以後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
周凡淡淡道：“不相信的話，走着瞧好了。”
柳凝驚訝的瞄了周凡一眼，很少看到周凡這麼有自信而且很正經的表情，不知想到了什麼，不再糾結這個話題，恢復了淡漠的神色：“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
走到之前與那羣保安打鬥的地方，柳凝購買的器具還安然放在長椅上，周凡鬆了口氣，還真怕有人順手牽羊拿走了。
柳凝很快就購買到所需的所有器材，周凡又看到之前被他教訓過的那羣保安中的幾個，不過他們並沒有再來找麻煩，發現周凡的目光，反而閃閃躲躲，與之前的態度截然兩樣。
周凡越發肯定他們只是受人之託纔來找麻煩，越發沒有興趣理會。至於指示他們的人，目的沒能得逞，遲早還會找上他的，周凡一點都不急。
差不多五點，柳凝和周凡準備離開超市，卻在大門口碰上了四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周凡眉頭一皺，暗道麻煩還是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