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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見過風雲際會的聲音嗎?像是最盛大的風聲劃過峽谷,最後卻傳出嗚嗚地哭聲。
風雲際會,怎麼會是如此軟弱的聲音?應該是狂風颳過大地,用掀起一切的氣勢,將整個天空都籠罩下來,看不到去路,更看不到歸途,要將一切用自己可以摧毀所有的力量摧毀殆盡。
這是站在多數人的制高點上,才能說出的不負責任的話,但是,當你要一個人面對無數人的時候,相撞之際,山谷都會爲你發出嗚咽的哭泣聲,爲你的孤獨也爲你的悲涼。
當紀墨一個人站在村口最高的那座岩石上,望着一片烏壓壓的人羣,望着一雙雙貪戀的眼睛,心底裏卻平靜地讓他自己都詫異,似乎被封帶走了所有的孤獨和悲涼,站在這裏的他,在那一刻,心底平靜,無所畏懼。
紀墨未曾去數過到底來了多少人,但是紀墨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烏泱泱的人頭,已經將他目之所及的地方,全部都佔滿了,像是一片片黑色的烏雲,想要將澄澈的天空全部掩蓋。
不光如此,紀墨看到人數似乎還在不斷地增加,一隊隊人馬都訓練有素地向前緩慢地移動着,沒有人去爭搶也沒有人吵鬧,都在爲了一個共通的目標,移動着自己的步伐,不斷地前進着。
只是,這不斷湧來的衆人,卻沒有一個,敢真正地踏入村子一步,所有人都在村子的入口處停住了腳步,不敢再向前踏進一步,只是因爲一個人的存在。
他們看到在不高的岩石之上,一位面容清秀的青年,臉色堅毅,目光堅定,身手穩健地站在上面,即使周圍的人圍的再多,他也是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任你東西南北風,我自穩如磐石,巋然不動。
手中一杆大旗,被呼嘯而過的風,吹得獵獵作響,旗面擺動劇烈,旗杆卻連一寸的地方都未曾挪動,黑色大旗迎風招展,中間用紅色打字張狂地繡着兩個字“來戰”,彷彿泣血,見着無不爲之動容。
不論是驚心青年這般的湧起,還是嘲笑青年這般的不自量力,不論是哪一種,那鮮紅彷彿泣血的打字和青年桀驁不許,鎮定自若的神態,全部都深深地刻在了每一個見到的人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