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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由內之外,突然間完全爆發出來的疼痛,剛剛一直附着在紀墨身上的痛感,在那一瞬間全部被引爆了,像是一股小型的氣流直接在紀墨體內爆裂開來,紀墨感覺身體經絡內臟似乎都在那一刻被轟地粉碎。
紀墨算是明白了,之前感覺像是毒藥一般浸透自己身體的東西什麼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藥,而是墨意在他體內埋下的種子,種子以肌肉爲土壤,用鮮血來灌溉,所以纔是那般傷筋動骨般的疼痛。
有個東西在自己體內不停地鑽動着,自然會感覺疼痛難忍,而那種子長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停止生長,隨之而來的疼痛感也就消失了,之後那種子便像是進入了休眠期一般,等待着一個信號。
而那個信號,就是之前在紀墨身後炸裂開來的那片綠葉,那片綠葉的到來,喚醒了在紀墨體內所有發育成熟陷入休眠的種子。
它只需要晃着腳丫,哼着調,輕巧地唱着歌,在紀墨體內的所有種子都會拼儘自己的全力,瘋狂地回應它,與它共同奏響這一曲樂章,一曲完畢。
紀墨,則是這首樂曲的終極受害者,所有的種子回應着號召,在紀墨體內同時炸開,在每一條肌纖維,每一處毛細血管網,都藏着他們的身影,而現在他們爲了它們的信仰貢獻出了它們自己的生命,同時毀滅了每一個紀墨身體的小小通道。
似乎除了大腦,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沒有受到攻擊的,紀墨整個人瞬間就成了一個血人,雪白的衣裳被染得紅豔豔的,像是漫山遍野開的最爲招搖而美豔的玫瑰花,又像是美人潔白無瑕的臉上,悄然低落的那一顆血淚,縱使傷痕累累卻依舊不缺乏美感。
紀墨靠着僅有的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墨意,嗓子中似乎堵了鮮血,說話的時候含混不清,但是,還是能依稀聽見他倔強地發音,縱使斷斷續續,卻並不能打消他話語內的堅決。
“我……我……是……不會就這麼……死的。不會,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