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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來,給我滾出來!”
“有你什麼事兒啊?”一個地賴剔着牙說道。
“這是我兄弟家你說有我什麼事兒?”謝大頭擰着頭道。爲了小六他算是豁出去了,斜愣着眼青筋暴起,街面上的地痞無賴看人識人的本事最強,看得出來自己要是太過分,謝大頭真會跟自己拼命,於是也不苦苦相逼講起了道理:“我說這位兄弟,你不能光管他們家死活,這些債主的死活你就不管了?做人要講道理。”
原來小六走後的第二天一早,北京警察廳的門前就被扔了幾個五花大綁的漢子,其中三個已經一命嗚呼,而他們身上還放着一封信,信上說他們是騙子。根據信上所說,警察拷問剩下的幾人,他們交代出了關於一品樓的騙局,但他們只是外圍打雜的,往日偷換出的物品,由他們負責運往外地售賣,具體計劃並不太瞭解,唯一清楚真相的利哥已經被打死了。騙子首腦去哪兒了和抓獲他們的人究竟是誰,這些信息他們一概不知。任如何嚴刑拷打,他們也只能屈打成招胡謅八扯,根本對不上號。
一品樓的門前拴着幾輛大車,車上盡是些一品樓裏的東西,警察以沒收贓物爲由全部抄走了。有商家去索要卻被連連推脫,一幫人打起了太極,反正東西就是不給。別管生意做得多好,都是老百姓,自古民不與官鬥,於是幾個買賣家各顯神通,有的託人疏通關係,有的花錢去贖自己的東西,但大部分還是去找孟安家逼債。
孟安和騙子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人家沒見過什麼孟安的東家,所有人就只認識孟安,不找他找誰,說他和騙子沒關係,一點證據也沒有。而就在這時,孟安又不在京城,嫌疑也就更大了。
三天兩頭的就有債主來孟安家堵門,後來債主自己不來了,找了一些北京城地面上專門要債的地賴土包來討債。這些人無所不用其極,比如大半夜的敲門了,在門口連卷帶罵了,或者往你家門上潑屎撒尿,反正怎麼噁心你怎麼來。
這次索回壓在官府的物品都是些大件,不算是最值錢的玩意兒,什麼古董字畫文玩玉器以及金盤子銀碗象牙筷子等都沒追回來。除了在一品樓丟失的,還有孟安憑着信譽,賒賬拿回家給東家看的東西。最可氣的是一品樓雖然租賃了十年,但房契地契上的名字卻是一個外鄉人的,代辦人是孟安,只給了壓金還沒交租子。房主見一品樓這麼裝修用度,投資如此之巨也沒有催,反正房子最後收回光這雕樑畫棟就能賺回來,不怕他們欠租子。
“怎麼着!想打架是不是!”麻子帶着自家的人一股腦的衝了進來,謝大頭他爹也來了,手裏拎着個打鐵用的鉗子,那幫地賴一看這個架勢,頓時萎了,搖頭晃腦的指着孟家的房門道:“成,今天就先到這裏,我們明天再來。”
大頭和麻子見人走了,敲開了房門,安慰了沈氏幾句,又把買的喫的送了進去。沈氏突逢鉅變一個婦道人家有什麼主意,只能以淚洗面不知該如何是好,萬幸還有麻子和謝大頭照應着。可小六他父子二人至今未歸,沈氏實在沒法兒,無奈緊鎖家門等着家裏主事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