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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商沒孟小六想的那麼神通廣大,他高估了對手,不過高估總比低估好,起碼計劃順利進行的萬無一失。
京津之地糧價較高,但問題是當地糧商定是耳目衆多,就是糧店也有勢力。就以孟小六較爲熟悉的北京來說,那裏的糧店不是有幫派把持就是朝裏有人,軍閥混戰後每次城頭換大旗,糧店也會隨之一換,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是咋回事兒。
民以食爲天,人生存就需要喫糧,所以糧商看似是薄利,但實爲薄利多銷。況且京津一帶較爲繁華,糧店也多,競爭肯定激烈。多事且難賺,故此每市斤的價格即便再高卻也只是鏡花水月,空夢一場罷了。
孟小六選擇了山東和河南,所謂得中原者得天下。可河南這幾年都快打爛了,越打越窮越打越破。山東歷來富庶,可現在的情況也和河南差不多了,民不果腹日漸潦倒,已經少有富省形象了,大多民不聊生後就往東北跑。東北地大物博,而且機會也多,故此特別受到山東老少爺們的厚愛,闖關東一詞也就衍生並漸漸傳開了。
從火車站下車後,幾輛車皮當即就脫鉤停在了車站,只需回程列車抽空帶回去就行了。這種臨時加運的拖掛貨物反倒比正常運輸還要便宜,孟小六花了三百大洋上下賄賂就搞定了。公器私用,這實屬社會常態,只是孟小六找到了現管之人投其所好,錢花在了刀刃上,讓事情辦的更順暢更便宜罷了。
“你說你怎麼就才花了三百大洋就搞定了呢,這趟運輸費用我可是預算出兩千的。”錢串子嘟囔道:“鐵路比船運要貴,可到你這裏反倒是更便宜了,你小子怎麼總出奇招啊,不花便是賺,咱們這下平白就省出來了一千五以上的成本啊。”
孟小六解釋道:“這還得多虧你,以前在薦頭店的時候閒得無聊,除了看書就是跟來找活兒的人聊天,一個大姐說他堂哥在火車站當站長。別管關係近不近,這都能牽上線。
站長之責關係重大,這個權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且高不成低不就十分尷尬。對於車上的小販,逃票者,以及小偷等人,站長是管不着的。而車站內的榮行也接觸不到,就算能接觸到,在上海這個地界他也不敢接觸太深,唯恐人家背後有人引火燒身壞了飯碗。
作爲上海站這樣大站的站長,牽扯頗多又不能太過濫用職權。比如腳行搬運工人之類的,背後都有人,哪個也不是站長可以惹得起的。撐死每次就給個幾塊錢的好處費,甚至塞一包煙就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