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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嗔聞言,登時來了興趣,品了口香茶後,又問:“爲何?難道,我們段家開出的條件,郭先生覺得不太滿意?”
郭讓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想玩玩賽車,僅此而已。其餘的家族之間的爭鬥,我真的沒有興趣。謝謝段公子厚愛,郭某確實是無心無力了。”
一旁的段癡這時候突然插嘴道:“郭先生,你身爲人子,應該得要學會挑起家族的重擔。我聽說,你的父親,現任滬城市市長。而滬城向來便是黃氏家族的地盤,你現在跟北移洪家的女兒談情說愛,還指望着黃氏家族會給你們郭家好日子過麼?到時候,連累到了父親,我想,這也不是郭兄所期待見到的局面。”
段癡這話果然字字刀鋒,像利刃一般刺進了郭讓的心裏。他的父親之所以能夠這麼快升任滬城市長,老實說,北移洪家是在暗中使了點力的。他父親之前一直是在燕京一帶當副省長,被洪家看中了能力,故而在朝中走了走關係,將他調到了南方的滬城,也算是爲鉗制黃氏家族而提前落下的一枚棋子。這些年來,他的父親被洪家照顧着,故而屢屢與地頭蛇黃家鬧出矛盾,這也是黃家最後選擇和西拐合作不和他們北移合作的原因之一。郭讓雖說不大過問父親政壇上的事兒,但畢竟是玩車的,滬城的黃家在華夏勢力有多大,他還是清楚的。此刻聽到段癡這段頗有威脅的話語後,他心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開始爲父親擔心起來。
在華夏這個特殊的國度,如何站隊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學問,而學會站隊則更是政治家們的重中之重。尤其是像郭讓父親這樣的封疆大吏,更須步步爲營,小心謹慎行事。搞好了,將來進入朝中,在中央辦公廳混個主任,甚至在將來在政治局混個委員,也是大有可能的。搞不好,那麼生活作風問題,瀆職腐敗問題就全都沾上身了。所以到了這個位置,當真是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任何疏忽都有可能鑄成大錯。郭讓太瞭解父親的脾性了,所以他才暗中爲父親擔心憂慮。
他知道父親最近一直在滬城準備做一些大項目以積累一些政治資本,這個時候若是被黃家這樣的大家族背後捅刀,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他之前聽說北移和東瘸有戰略聯盟關係,對父親的將來絲毫不加憂心。這會兒聽到東瘸和西拐結盟又和北移保持了距離之後,他這才暗暗上心,思索着段癡話語的可行性。
他現在跟洪欣都發生了這種關係,甩掉她這種事他也做不出來,看來也就只能“嫁入豪門”了。一旦如此,那麼自己的郭家跟北移洪家就更親密了,和東瘸的矛盾肯定就越發突出了。憑藉着黃家的偌大實力,他們想把父親搞掉完全是有可能的。可是,自己一旦答應相助段家,就等於是跟洪家對着幹,那洪家還能將女兒交給自己麼?剎那間,他立即陷入了兩難之間,一邊是父親的前途和自家人的未來,一邊是自己的終身另一半。
這兩個抉擇當真讓人頭疼,他選誰都是痛苦的。答應和段家合作,就等於是和東瘸作對;不答應段家,也是要和東瘸作對,因爲他們絕不能容忍郭家成爲洪家的“子公司”。可是,答應了段家,就會讓洪家不高興。因爲現在的洪家和段家的關係很微妙,不像以前那麼鐵了。這幾大家族的關係如此複雜,這讓郭讓頭痛欲裂,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他以前從不會爲這種事煩憂,但段癡的話提醒了他,他身爲人子,是該要爲家族考慮一點什麼了。
從小到大,都是父母由着他的性子來。他想要玩車,父母立即就給他買了最好的賽車模型,等他長大後,又立即買了跑車給他陪練。對於父母的這份深情,他着實是無以爲報。現在自己長大了,可以影響到家族裏的一些事了,難道不應該主動的站出來,幫助家族度過難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