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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竟奇道:“段當家的日理萬機,爲家族樑柱,怎麼對這煙花巷弄之事如此清楚?”他這話問的也確實很有道理,按理說段嗔不應該對這風塵之事如此知之甚詳,除非他白天是人大代表,晚上是代表“大人”。又或者他跟那叫胡蝶的頭牌有過那麼一段孽緣,不然還真不好解釋一個家族的公認法定傳人,在有妻室的情況下,還能熟透青樓祕史。
段嗔輕聲笑道:“她的名頭在滇南的世家子弟圈裏,就跟我在滇南的名頭一樣,我知道這些,又有什麼奇怪?你可別想歪了,我跟她是清白的,素昧平生,除了同在滇南混飯喫外,再無相同點。”
梁小竟“嘖嘖”了兩句,道:“咦,少來!這話,鬼聽了都不信!唉,那燕尾蝶飛啥的曲子,真有那麼神?”他不識音律,有點兒不太相信。
段嗔呵呵笑道:“待會兒聽了你不就知道了麼?來來來,梁先生,咱們再乾一杯!”說罷舉起手中紅酒杯,一口乾了。梁小竟瞧着他這會兒喝了不下於五杯,登時心悅誠服,甘拜下風。
說話間這一會功夫,忽聽得房門咯吱一聲輕響,段嗔和梁小竟二人心中一動,順勢抬頭,望向了門前。
卻見一個身着古漢服打扮的白衣女子緩緩入門。那女子身材勻美,秀髮輕揚,面如桃花,肌如凝脂。臉上目測過去貌似是素顏,並沒有濃妝粉飾。腳步一動一停間,無不娉婷難言,婀娜多姿。
她的胸前,懷抱着一把古月琵琶,顏色已是深舊,作淡黃色,看來已是古董級別。她這一身復古風裝扮,直將段嗔和梁小竟看的呆了。尤其是段嗔,更是像定住了一般,連手中酒杯也忘了放下。
那女子白衣上印着一對翩翩起舞的彩蝶,正在花間巡遊,瞧上去唯美之極。只見她輕飄飄地走來,就像是她衣服上的彩蝶一般,動作輕盈,身姿美妙。她朝着二人盈盈而拜,鞠了一躬,輕聲說道:“滇南胡蝶見過兩位公子。”聲音清澈,但其中似是帶有一絲幽怨和無可奈何。顯然,從她臉上的表情再配合這聲聲音,她應該是不想進這個房間的。
段嗔被梁小竟連續使了兩個眼色,才從入定中回過神來。梁小竟不由得暗中埋怨道:“我去!剛纔還說我,你丫的不還是一個本色?老子看到真貨後至少還能剋制住,你丫的現在還沒看到啥呢就擋不住了?真讓她脫光了站在你老人家面前,恐怕要你謀殺親爹你都會幹吧?”不過想雖然是這麼想,但他對段嗔的模樣神態還是表示非常理解的。因爲自己的這杆金槍在這一刻,也有了一定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