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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水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悄悄地把明天去北京的消息通報給了“領導”。
而成昊房間裏的燈光，則一直亮到了凌晨。
次日清晨，成昊帶着劉水、艾明直奔車站，還沒進站，就有人過來，把三張票遞給了成昊，隨後轉身離去。
劉水嘀咕道：“這諸葛家的人做事還真是詭異，見了面，一句話也不說。送了票就走。”
成昊解釋道：“其實這也不是故作神祕……那是個啞巴……諸葛家專門僱傭這種人當‘信使’，認爲他們更能保守保密。”
三人一邊交談，一邊上了大巴。這輛大巴屬於省際長途車，車上滿滿當當擠了很多人。成昊他們三人坐在最後一排。
大巴車開了幾個鐘頭，來到了涿州市附近，這裏已經靠近北京的邊沿。大巴車在服務站停了下來，很多人下車，有的上廁所，有的舒活筋骨，有的去服務站打熱水。
乘客裏有個中年婦女，領着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小男孩手裏拽着個氣球，一不小心，氣球從手裏跑了出去，飄到了附近的灌木叢上，被樹枝掛住了。小男孩着急，跑到了灌木叢那邊去抓氣球。中年婦女一邊喊一邊在後邊追。
成昊等人打了熱水，正抱着杯子慢慢啜飲，忽然聽到灌木叢那邊傳來尖叫聲。劉水一扭頭，見一個男孩趴在地上，正在哇哇痛哭，旁邊一箇中年婦女正手忙腳亂地想讓他安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