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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老三後悔自己說漏了嘴,趕緊岔開了話題。
即將離開的時候,那警察又說:“在現場,我們還發現了另外一處起火點——在大樓中間的樓層有,也起火的痕跡,但是,那火卻沒有燃起來,有可能是竄進樓裏的煙花,或者是調皮的孩子們乾的,看來大年夜的晚上還是要提高放火意識。”
送走了警察之後,馬老三從牀下抽出那個圓筒,將它丟進了垃圾堆。原來,那天晚上自己放的火根本就沒有燃起來。他的心情從沒有如此輕鬆過。
他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大樓前,在那裏,他又看到了那個罐頭瓶,以及罐頭瓶前的空碟。
現在還有個疑問——那大樓裏到底有沒有鬼?
當天晚上,馬老三又帶來了些食品,放到了空碟裏。這回,他特意選擇了酥脆的桃酥、核桃仁餅之類的東西。然後,他佯裝離開,半路上卻又偷偷折返了回來,並躲在暗處,觀察着大樓前的情景。
凜冽的夜風,將那張白紙吹得嘩啦啦作響,白紙上面的文字早已斑駁不清,看上去頗似靈棚前的招魂幡一樣。
馬老三耐着性子等到半夜。這天偏巧寒潮來襲,把他給凍得手腳痠麻,但他還是拼命地忍着。
忽然,從樓裏傳來一陣響動,就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來似的。
馬老三的心砰砰直跳,接着,他看到黑暗中伸出一隻手,抓住了碟子裏的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