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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後，朱曉康感到自己的努力沒有任何效果。這一點從黃燕對他的態度上就可以感覺出來。有一次朱曉康完成了一份月度工作小結，準備拿給項明權審閱後就送到交通局裏。這種月度小結本身重要性並不大，與年終總結根本不能相提並論，項明權一般是看都不看就簽上自己的名字的。
沒想到從不過問的黃燕卻拿起桌子上的總結仔細地看了起來。朱曉康很是納悶，又不好說什麼，心裏七上八下的。
黃燕指着文中的一句話叫道：“哎呀，這句話怎麼讀起來感覺這麼不通順？項主任，你過來看看，我總覺得這句話好像是病句。”
項明權趕緊跑過來，拿過總結仔細看後說道：“嗯，這句話是病句。朱曉康，你把這個句子改一下。”
朱曉康拿回稿子一看，這哪裏是病句啊？這個句子是他從一本公文寫作書上一字不落照抄下來的。明明是你們自己不懂還在充當什麼老師？朱曉康心裏暗罵道，但嘴裏卻不敢吱聲，只好硬着頭皮去修改所謂的病句。
這以後黃燕經常會挑些標點符號不對，裝訂得不夠齊整等似是而非的小毛病來“嚴格”要求朱曉康。懦弱老實的朱曉康只得默默地承受着這一切。
有一回朱曉康經過工程科門口時聽到黃燕在裏面聊天：
“我們辦公室那個新來的大學生人真懶，不但隨地扔菸頭，做點事情還斤斤計較，老是嫌多，業務能力又差，寫個月度小結都有病句。”
“這種大學生都有啊？那他大學怎麼讀的？”工程科做標書的李月娥問道。“誰曉得呢？估計總是抄出來的吧。現在大學生有多少水平誰不知道？教育質量差得很。”黃燕言之鑿鑿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