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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業功激動地站起來說:“胡市長,我楊業功永遠是您的下級,永遠聽您的指揮。”
胡振龍語重心長地說:“那個時候咱倆就是同事關係啦!”胡振龍喝了一口龍井茶說:“業功現在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啦。這個東風就是一隻上帝之手,就看你能否把握得住了。”楊業功說:“胡市長,您儘管指點,在龍長市,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
胡振龍說:“浩森副省長文化素養非常高,對中國古代文化非常有研究,酷愛收藏。昨天上午到恆祥陶瓷廠考察時他看到展室的一對青花瓷花瓶非常喜歡,在花瓶跟前駐足了很長時間,遲遲不願離去。”
胡振龍又喝了口龍井茶眼睛緊緊盯住楊業功說:“農曆的六月十六是浩森副省長的生日,我正考慮送什麼樣的賀禮。”說完看了一眼楊業功又說:“不過我考慮這件事由我出面不太合適,你出面比較合適。”楊業功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說:“我懂得。”
恆祥陶瓷廠命運可謂是一路坎坷,由於抗戰時期遭受到毀滅性破壞,再加上解放後國家很長時期壓制民營經濟的發展,一直到了八十年代後期恆祥的第六代傳人東方碩才白手起家,逐步把恆祥陶瓷又做起來。但是由於缺乏資金支持,還是停留在小作坊式生產水平上。
第二天上午,楊業功驅車來到市郊區的恆祥陶瓷廠,映入他眼簾的是幾十間破房子,高齡土堆的到處都是,一些精美的成品由於庫房小,在院子裏放的到處都是。兩間破平房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國非物質文化傳承人,恆祥陶瓷第六代傳人東方碩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一張破三抽桌,一對破舊沙發,一部老式電話,只有對面的牆上掛着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頒發的中國非物質文化傳承人榮譽證書,纔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楊業功推門進來,一股刺鼻的油彩氣味撲面而來,東文碩用青花瓷茶杯給楊業功敬茶,楊業功端起茶杯仔細欣賞了一番說:“恆祥陶瓷做工細膩,質地考究,是咱們龍長市最有發展前景的民族工業,名氣很大,我今天是慕名而來,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