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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已是長安城外這一帶的遊俠頭,如果真的是他手下的人打死的家丁,以遊俠們重義輕生的江湖風氣,你覺得他們會看着劉病已死嗎?想替罪的人大有人在,可全部被官府打回來了,因爲說辭口供都漏洞百出。”
雲歌皺着眉頭思索,“你的意思……你的意思……不是劉病已的朋友打死的人,那是誰?……總不可能是那個公子的人打死的人?可除非另有人暗中……否則……”
孟珏讚許地點頭,“就算不是,也不遠了。劉病已不是不知道李公子的背景,已經一再剋制,可對方一意鬧事,劉病已也許不完全知道爲什麼,但應該早明白絕不是爲了一隻鬥雞。漢武帝在位時,因爲征戰頻繁,將文帝在位時定的賦稅三十稅一,改成了十一稅率,賦稅大增,再加上戰爭的人口消耗,到武帝晚年已經是海內虛耗、戶口減半,十室半空。當今皇上爲了與民休息,宣佈將賦稅減少,恢復文帝所定稅賦,可朝中官員意見相左,分外了幾派,以霍光爲首的賢良派,以桑弘羊爲首的大夫派,以上官桀爲首的仕族派……”
孟珏的目光低垂,盯着手中握着的茶杯,心思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他一會說漢武帝,一會說漢文帝,一會又說賦稅,雲歌約略懂一些,但大半聽不明白。
雖然好象和劉病已的事情一點關係沒有,但知道他所說的肯定不是廢話,只能努力去聽。
孟珏若有所思地看向雲歌,幽深的眼內光芒流轉,似乎在尋求着什麼,又在昭示着什麼。
雲歌看不懂,只能抱歉慚愧地看着孟珏,“對不起,我只聽懂了一點賦稅的事情,那些什麼黨派,我沒有聽懂。“
孟珏彷佛突然驚醒,眼內光芒迅速斂去,淡淡一笑,“是我說廢話了。簡單地說,少陵原的地方官是上官桀的人,而他們沒有遵照皇上的法令與民休息。民衆矇昧好欺,劉病已卻不是那麼好愚弄,他對官員設定的賦稅提出了質疑。如果事情鬧大了,上官桀絕對不會爲了低下的小卒子費什麼功夫,地方官爲了自己的安危,利用了那個李蜀,至於究竟是李蜀心甘情願地幫他,還是李蜀也被上了套就不得而知。事情到此,化解得還算巧妙,上官安大概就順水推舟了。”
雲歌木木地坐着,半日都一動不動,孟珏一聲不吭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