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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不是這樣畫的……”明小姐喃喃地說。
她說話的聲音非常奇怪,既非普通話、港話、廣東話、潮汕話,也非我所知的任何一種方言土語,而是透着一股難以描述的書卷氣,彷彿飽讀詩書一輩子的老學究,即使只是說一個詞、一句話,就讓人立刻感覺出其文化修養深不可測。
我端詳自己的作品,筆法細緻,佈局得當,雖然達不到無可挑剔的程度,卻也中規中矩,能夠將舞姬的灑脫舞姿、流暢動作表現出來。
“給我。”明小姐伸手。
我打了個愣怔,不知她要什麼,稍一思索,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是要我手中的繪圖鉛筆。
“給我,這樣畫,人就死了。”明小姐的手仍然伸着,忽然發出一聲長嘆。
如果我是個膚淺的畫匠,如宋、嚴那樣,一定會反脣相譏“畫豈不就是死的”等等類似的話。這些人之所以淪爲畫匠,也是生活所迫,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藝術家尊嚴,絕不容許外行人指指點點。不過,我不是畫匠,也不爲錢作畫,如果別人能在繪畫技法上給我以有益的啓發,我絕不拒絕。
“哦,抱歉,兄臺,請把筆給明小姐,如果毀了這幅畫,值多少錢,我如數奉上。”顧小姐說。
我沒有說一個字,沉默地把鉛筆放在明小姐手中。
即使是這樣一個交接鉛筆的普通動作,這位明小姐也做得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