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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約而同的,我們兩個同一時間起動,滑向冷光燈,兩個人的右手同時點在開關上。我的手指先到,嗒的一聲,燈光熄滅。
女子的手指後至,落在我的指背上,冰涼,滑膩,如玉工打磨千遍的玉雕之手。
“有聲音,再聽聽。”我說。
“唔。”她只用一個字回應。
我們停止移動,保持着指尖按在開關的姿勢,確保洞窟裏一切人爲的聲音全都暫停。
洞外欄杆上有鴉雀在跳躍,偶爾輕啄木屑,有時又發出幾聲無意義的聒噪。稍遠一些,廣場上有人聲,也有車子來去聲。再遠一些,鳴沙山的風聲高低飄忽,上下翻飛。
心靜了,聽得也就遠了,但我的耳朵搜索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那一聲玄奇詭異的琵琶聲。當然,廣場上的紀念品商店裏也賣琵琶,也能出聲,只不過那些劣質的仿製品工藝質量差到慘不忍睹,所發出的聲音也嘔啞嘲哳,簡直是對人耳的惡性折磨。
最後,我沒能再度聽見琵琶聲,只聽到了三個人的心跳。
老闆娘的心跳最沉重,也最急促,每分鐘至少在九十次以上。我的心跳很平穩,每分鐘爲七十次左右。第三種心跳當然是屬於那女子的,每分鐘竟然只有三十餘次,悠長舒緩,幾不可聞。
只有深諳印度瑜伽功裏的“龜息之術”,才能像她那樣,自如地控制心跳呼吸,達到有意識的“禪定”狀態。她的年齡只有二十出頭,滿打滿算,修煉瑜伽術的時間長度不超過二十年,卻能達到這種印度瑜伽高僧纔有的深度、高度、精度,真的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