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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來找左豐收的。”我緩緩地說。
“是啊,我們是來尋人的,但尋人的意義何在?找到他又能怎麼樣?將他帶回羅盤村去又能怎樣?難道這就是我們活着的全部意義嗎?”寶蟾問。
我被她問住了,這種“天問”是永遠沒有答案的,屬於亙古無解的最高端哲學問題,即使是柏拉圖、康德之流,也無法說出令每一個人都信服的答案。
“寶蟾,盲目思索那些纔是沒有意義的,我們必須腳踏實地,完成一件事又一件事,親力親爲去做,這就是人生的意義。”我回答。
這是我的答案,但又並非最佳答案。
就像我在敦煌三年,的確是在做事,只不過連自己都說不清這樣做的終極目的是什麼,僅僅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罷了。
“一進谷中,思維只會更混亂。那裏的每一幅畫都是一個繁複的人生,不管它屬於男人還是女人,都會把人帶入某段歷史故事之中,無法自拔。”寶蟾說。
我理解她的意思,之前觀看瀾滄江巖畫時,的確也有過同樣的困惑。
或者說,不單是巖畫,其餘任何一種繪畫流派,包括國畫、花鳥、寫意、山水、工筆、彩繪、素描之類,都會出現令人慾罷不能、無法回頭的“亞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