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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模模糊糊地知道,他們要等的機會跟大人物有關。現在,所有因素都是不確定的,任何一條線都處於動態,這個機會的出現也具有很大的偶然性。我希望他們能成功,但又有些擔心,生怕這次成功更讓大衛走向偏執,無法回頭。
偏執狂做事跟賭徒做事沒有什麼區別,在每一個分叉口上,都是在賭。勝利的天平並不總是傾向於賭徒這邊,機會本來就是五五開。
我擔心,一旦大衛賭輸了,輸掉的就是我和顧傾城的命。
“你真的不用擔心,這件事我反覆計算過,誤差無限趨近於零。51地區是全球物理學之冠,我們做出的任何結論,五百年內沒有人能推翻。當然,你擔心也沒有用,因爲一切都會按照我預想的軌跡順序發展。大人物以爲我們在他的圈套裏,真相卻是他在我們的圈套裏。我們眼前看到的,是被歷史學家研究得爛透的二戰歷史。無論戰局怎樣複雜,戰況如何激烈,我們總能控制一切。”大衛說。
他說得越輕鬆,我越感覺肩上壓力重重。
歷史上所有例子表明,科學家永遠打不過政治家,這個世界一直都是政治家當道,而科學家只配在研究室裏不停地做實驗,用自己的偉大成果爲政治家增光添彩。毫無疑問,眼前這種情況下,大衛是科學家,而大人物是政治家。
“龍先生,放輕鬆。”顧傾城說。
“你喜歡套娃嗎?”我問。
顧傾城一怔,隨即搖頭:“並不是十分喜歡,但是小時候,每個人家裏都有這樣的玩具,絕無例外。在我看來,那只是一種工藝品,並不值得反覆觀摩。”
我點點頭,的確是,每一次看到套娃,我都感覺十分詭異。七個小人兒疊加在一起,一個套一個,在拿開外面的小人之前,你永遠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七個小人無異於七個彩蛋。彩蛋有時候給人帶來快樂,有時候卻是非常致命的。我第一次看到套娃,還是在孤兒院裏。因爲身邊有太多失去家庭的兒童,所以套娃帶給我一種難以名狀的陰影,就好像套在一起的七個小人完全等同於七個失去家庭的孩子。所以,我很少碰這種工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