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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靈與阿寬四目相對，前者的眼睛雖然微微帶着醉意，可明顯根本沒醉。
阿寬目光深沉，沒有馬上回答程靈的問題，只是從桌上端起了一杯酒遞到程靈面前。
“幹！”
“好！”
程靈豪飲一碗，兩人哈哈大笑，這看起來和剛剛的凝重氣氛大相徑庭，只是幹下了這一碗，程靈反手就把酒碗摔到了地上。
這一摔，碎裂的聲音傳遍了整座土陽城，而大街上那些酒後飯足、呼呼大睡的百姓卻慢慢坐了起來，眼睛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主座上的程靈。
此時無數雙眼睛正在盯着他看，但是程靈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反而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表現得出奇冷靜。
阿寬道：“在這裏喝酒喫肉，無憂無慮不好嗎？”
土陽城內鴉雀無聲，只有阿寬一個人的聲音在四周迴盪着，他的眼睛依舊那般樸實真切，似乎是在勸留一位準備離開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