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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氏唏噓道:“老太爺說過,但他更想讓煜兒入仕爲官,竇氏是傳世的商賈鉅富,雖是做生意的,卻也有家訓,下九流的買賣是不做的,待入了京城,老太爺一直想的是讓竇氏脫離商賈門第,躋身權貴之列,可商賈到權貴,便是煜兒高中了,沒個兩三代身上的銅臭味兒也是洗不清的,他也明白這一點,便想着煜兒若是能封侯拜相,便不必等那般久,但那談何容易?”
謝星闌又道:“但竇少卿病重,他只怕等不到竇煜高中,大房與四房也知道這一點,因此爭的厲害。”
黃氏頷首,“不錯,當年竇爍出事之後,大房心底本就有氣,且大哥是長子,自然想當然的覺得他應該承襲門庭,四弟也是嫡子,爭也爭得有底氣,不僅能得太府寺少卿之位,家裏的生意財權也都握在手中,竇氏的錢財抵得上小半個國庫,他們怎會不想呢。”
謝星闌又道:“金吾衛已經查到,如今竇氏的生意多在大房與四房。”
黃氏應是,“生意上的事,老太爺還是倚重大房多些,當初沒救得了竇爍,他心底也是有愧的,這些年煜兒讀書,他便親自帶着竇爍傳授些生意經,後來老太爺將絲綢生意全交給大房,茶葉上的生意,則交給了四房。”
說了這般多,卻仍然理不清如何便與竇煜的案子有關了,謝星闌這時道:“三房當年因爲竇文珈的事,與竇少卿和竇文珈有怨,這些年一直單幹,竇少卿克說過什麼?”
黃氏幽幽地道:“若說這幾房誰在生意上爭氣,那便是三房了,三房出去單幹,老太爺起初不同意,因爲他沒想着我們這一支分家,但三房當年心底積了恨,老太爺爲了此事還是準了,剛開始也幫了不少忙,否則在這京城之中哪能立足?這些年沒怎麼幫了,他們父子天生便是這塊料,只可惜竇三是庶出。”
竇文彬是庶出,沒有爭搶家主之位的機會,再加上自己的生意做的出彩,除了與竇文珈有舊怨之外,和其他三房都井水不犯河水,算是嫌疑最小的。
又問了些竇煜平日裏的親朋來往,謝星闌方纔與秦纓告辭離開,出了院閣,秦纓道:“老太爺盼着竇煜入仕,不管對大房還是四房而言,竇煜都不是唯一的競爭者,若只是按照家主之爭去查,似乎有些簡單了。”
謝星闌亦有此感,“昨夜去查證的人回來,說竇煥十二那日的確去了玉香樓,若按不在場證明來推算,他也沒了嫌疑,如今仍是葛明洲與竇文珈二人毫無人證。竇文珈生性涼薄,但竇煜母親說的有理,這樣的人不會無緣無故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