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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蕤早就覺得秦纓表情太過古怪, 一聽此言,她眼皮一跳,一股子不祥之感在她心底蔓延, 她疑聲問:“纓纓,你在說什麼, 什麼叫方君然不會來了?”
秦纓握緊李芳蕤的手,懇切道:“芳蕤,還記得我們剛回京城那天晚上, 南詔獻寶,陛下在未央池設宴, 那一夜, 你與我說, 說南詔有位大皇子, 此人纏綿病榻,與藥爲伴,還與阿依月議過親, 可阿依月的父王嫌棄他是個病秧子,並未答應親事……”
李芳蕤心跳的快起來,“是, 我記得, 我記得剛與你說完,陛下便來了, 當時、當時方君然就跟在陛下身後,他穿着緋色朝服, 俊逸非常……”
“可芳蕤!方君然便是你口中的南詔大皇子!”
秦纓語聲拔高了些, 微紅的眼底盡是心疼,李芳蕤一愣, 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纓纓,你在說什麼……”
秦纓牙關一咬,索性快速道:“這些日子,陛下一直讓謝星闌查內奸之事,還抓到了一個參與謀害趙永繁將軍的細作,此人前些日子已經死在了金吾衛,他並未招供主謀,但順着他身份查下去,才知他是周人,後被一個南詔貴族救去南詔,而後爲那恩人辦事,他從五年前開始回到大周,是爲了協助那位恩人之圖謀,這消息今天下午才傳回來,我聽到這些之後,忽然想到了阿月身上的一連串怪事,思來想去,我推測那恩人乃是方君然——”
李芳蕤呼吸緊促起來,身子微微一晃,秦纓忙將她扶住,又道:“我不敢貿然行事,可今日是你們婚典,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嫁錯人,於是就在兩個時辰之前,我去找了謝星闌,我與他帶着人去了方君然府上求證,可沒想到等我們到了才知,方君然昨日午間跟着運送米糧的馬車出城,出城之後,便再也未回來!而你的嫁妝還堆在院子裏,他身邊的阿硯,還有他那假父親,爲了替他爭取出逃時間,都好端端地等在府中!”
滿室譁然,喜娘、侍婢們的議論聲不斷,沁霜也瞬間紅了眼睛,門口的老嬤嬤還算冷靜,立刻吩咐道:“快、快去請郡王他們——”
李芳蕤緩緩搖頭,眼眶亦一點點紅了,“不,不可能的,纓纓,方君然是周人,他是大理寺少卿啊,他爲官清白,與滿朝世家不睦,他是憑着一己之力考中的,他是真元十六年的探花郎啊,是他、是他自己答應婚事的——”
秦纓微哽道:“是,他是自己考中的,他母親是周人,因此模樣並無異族特徵,也憑着這一點,他自小便隱姓埋名來大周進學,我們知道的他的家世,都是他編造的,他的確學問極好,但他終究是南詔異族,還是王族,適才我問阿硯他是否爲南詔大皇子,阿硯沒有答話,可他驚訝的表情已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