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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進來前聯想的一樣,房間裏充滿了冷羅剎的味道。冷羅剎是念舊的,身上用的香水仍然是張易陽剛認識她那時候用的那隻。張易陽曾經有刻意去留意過,冷羅剎就換過一次香水,只用了幾天就又換了回來,大概是不習慣。
張易陽坐在牀裏,看見牀頭櫃上放着本雜誌,隨手拿來翻閱。
那是一本普通雜誌,不過其中一頁被翻閱很多,很皺,甚至還有點髒。張易陽看了起來,那是一篇小小說,寫的很悽美。說的是一個有白血病的女孩和一個愛她的男孩的故事。男孩很窮,在餐廳打工,他們之間的認識充滿了奇妙性,一切都從餐廳開始。
在女孩還剩一星期命的時候,男孩問她有什麼願望,女孩說想去好望角。男孩很窮,去不起,但他想圓了女孩最後的夢,於是去賣器官。最後,在那片很美的海域裏,女孩的人生走到了終點。
看到那樣一個未必是真實的故事,張易陽心裏生起一股淡淡的憂傷,人生就那麼多無奈,有些付出是見血的,但卻無怨無悔的。有些事情它真的是心裏願意,就不應該猶猶豫豫,因爲願意的,就是值得的。
放下雜誌,躺在牀上,張易陽在想,如果自己是那個男孩,會不會去賣器官幫自己的女人圓夢?沒有答案,想累了,眼皮打架,剛想睡,錢靈靈敲門,張易陽問:“怎麼了?”
外面的錢靈靈說:“忽然間睡不着,我們聊天好麼?”
張易陽說好,隨即打開了門。
雖然張易陽很困,很想睡覺,但無法拒絕一個孕婦,而且那個孕婦在溫州他最痛苦、最無助的一段時間裏,寸步不離陪伴在他的身邊,用無聲的陪伴與他一起抵抗痛苦。他永遠永遠無法忘記那時候她表現出來的溫柔,現在換她寂寞了起來,陪伴她是必須給予的一種回報。
令張易陽困惑的是,不是在客廳聊,而是在房間,在屬於冷羅剎的牀裏。當然,那並沒什麼區別,不存在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說,張易陽已經和錢靈靈零距離接觸過,錢靈靈現在是他孩子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