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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安畢竟從小習武,傷勢雖然重,可康復的速度很快,不過幾天,就已經可以下地走動。
雲歌卻一直面色蒼白,一句話不說,整天都懨懨地坐着。她的神情總帶着困惑和尋覓,常常皺着眉頭、側着腦袋,似乎在傾聽着什麼,尋覓着什麼。
雲歌此時的樣子讓張先生想起了初見她時的樣子,可那個時候,她身邊有一個人傾力呵護,此時整個院子進進出出的不過就是他和一瘸一拐的於安。好歹雲歌也是金口御封的誥命夫人,霍府都來送過幾次藥物銀錢,孟府卻從沒一個人來探望過,還有皇后,不是說皇后和雲歌情如姐妹嗎?妹妹病了,姐姐會連看都不來看一眼嗎?
人情涼薄至此,張先生黯然下,索性絕不提這些人,好似雲歌從始至終一直都住在這個簡陋的小院中。
“雲姑娘,你在聽什麼?”
張先生將一碗藥放到雲歌身旁,試探着問。他總是不能確定雲歌在高燒中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因爲她總是好像在傾聽着什麼的樣子。
托腮坐在窗口的雲歌默默搖了下頭,端起碗幾口就把藥喝盡了。
“那你可想過病好後去哪裏?如果你願意,可以先去我那裏,你若不嫌棄,可以跟着我學習醫術,順道幫我看看病人,也算學以致用。”
院子中正在劈柴的於安停下了動作,靜聽雲歌的答案。
雲歌沉默地坐着,抬頭望着窗外的天空,眼中有迷茫。好半晌後,她張了張嘴,似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