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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楊似懂非懂地聽着。
“雖然道理也明白了,但一想到他和那個劉月眉在一起的情景,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孟雲接着說:“幾次拒絕後,他就不來了,而是給我寫信。以前養成的習慣,我們不愛打電話,許多交流都是寫信。這回事出有因,往往是他寫幾封,我纔回一封,信裏都是挖苦嘲諷之語,他很失落,後來信也少了。前年他來雲州,說是參加一個研討會,我們見了面,見面時他又提到復婚,這一次我沒表態,只是說以後看看,他也就沒再說什麼。回到上海後,他來了一封信,告訴我雲州有一家企業看中了他的一個項目,準備出資合作……”
“什麼公司?”李楊一驚,下意識地打斷孟雲的話,孟雲一愣,“他沒說,怎麼了?”
李楊暗暗罵自己太過緊張,義父肯定沒對孟雲說起,他不自然地笑了笑,“沒什麼,隨便問問。”
“他只是說下一階段可能會很忙,也就會更少給我來信,請我諒解。我雖然不是十分在意他來信多少,但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不如以前,這次便回了封信要他多注意飲食起居。果然,以後先是兩三個月來一封信,而後半年纔來一封,信也寫得很簡單,三言兩語報個平安,再往後就沒有音訊了……”
“阿姨,你不覺得意外嗎?”李楊再次打斷孟雲的話,“也沒什麼,他以前就這樣,我們在談戀愛時,他跟他導師合作一項課題,常常不是半個月一個月的一個照面都不打,就是乾脆人失蹤幾個月,事先也不吭一聲。以後自己做科研也是這樣,我都麻木得不當回事了,當然這次的時間特別長。前一段時間我看都沒來信,也曾經給他打過電話,但都沒人接,因爲電話是正常的,我以爲他非常忙或是出差,便沒往心裏去,沒想到…會是這樣…嗚嗚……”講到這,孟雲又哭出聲來。
李楊心中大悔,他這才記起來,義父後事料理完後,自己繼續試驗時,爲了避免打擾,有一次把電話線拔掉,後來忘了插上,自己全身心投入試驗,一直沒有查覺。電話線拔掉後,打電話進來的人在話筒裏聽到的聲音依然是正常的通話音,自然就以爲是沒人接聽。不過這麼長時間了,義父的電話也該欠費,電信部門居然沒有停止服務,這倒奇怪了,大概是義父嫌交費煩瑣,每一次都交納了足夠長時間的話費吧。
“對不起!阿姨,是我不好,我不該拖了這麼長時間才找到你,但我當時確實沒辦法。”李楊內疚地說:“你的信上只寫了塔巷,我打聽過了雲州市內許多和塔巷有關的地點,當時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但都沒有人知道你。”
“他們當然不知道,”孟雲止住悲泣,“我寫的塔巷,是在雲州大學後門邊,當年我和老王就是在這裏認識並交往的,塔巷見證了我們的愛情。我是想用它來喚起我們美好的往事,其實在我心裏,早就已經原諒他了,他是個好人……”孟雲搖搖頭,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