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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的娘啊!”黎女士嚇得又坐下去。好一陣,看到剛纔那幾戶人家熄滅的燈光又亮了起來,她定了定神,咬牙爬起來,緊緊抱着失而復得的手提包朝家裏狂奔。
快到小巷盡頭時,她看到前面的地上橫躺着一部摩托車,發動機還在運轉,車燈還亮着。藉着亮光,她看到兩個人橫七豎八地摔在一邊,半死不活地呻吟着。她知道這就是剛纔搶劫她的人,雖然搶劫讓她害怕,但後來出現的那個有如鬼魅似的黑影給她造成的恐懼則遠遠超過了前者。眼前的景象差點導致她的崩潰,她跌跌撞撞地跑回家門時,發抖的手幾次無法握住開門的鑰匙。
兩個倒黴的劫匪被路過的好心人誤以爲是出了車禍而報了警,趕到現場的警察從這二人的行頭——蒙面、手套、管制刀具、無牌摩托車上看出名堂。二人在醫院急救並確認無大礙後被直接送進派出所,他們倒也爽快,把以往做的案來了個竹筒倒豆子——稀里嘩啦全招了。
“我服了,”一個歹徒搖了搖頭,“今晚栽在能人手裏,輸得也不冤,不知是哪位大哥如此了得?麻煩引見一下,好讓我們兄弟死得瞑目。”
“什麼能人?什麼如此了得?”審問的警察莫名其妙,“你們不是恰巧出了車禍而被我們逮個正着嗎?”
“什麼?不是你們的人乾的?”歹徒驚得跳了起來,背後一個警察當即喝道:“坐下,老實點。”
“爲什麼你認爲是我們做的?”審問的警察開始感到有些不對頭。歹徒沒有在意警察的問話,而是瞪大眼睛,慌亂地四下張望,好像周圍有一個幽靈正盯着他。他依稀記得,就在他和同夥駕車狂逃時,突然後面有一股巨力將他和同夥從車上掀下來,並摔向周圍的牆上,他在臨昏迷前的一剎那,彷彿看到一個黑影站在他們身前。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人,是鬼,是鬼……”他發直的眼神和喃喃自語,令審訊他的警察背後也騰起一股涼意。接下來的審訊,兩個劫匪的交代如出一轍,他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描述令審訊的警察大眼瞪小眼,如墜五里雲霧中。類似這樣的案子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時有發生,上海各個城區的許多派出所都相繼“碰巧”地逮着了一批事後和警察一樣稀裏糊塗、莫名其妙的案犯。
沒等警方相互溝通了解這些案件的來龍去脈,城西幼兒園又出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