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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楊沒吭聲,李月和老四感動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你還年輕,今後的道路還很長,千萬要把握好自己的人生。一個人的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凌駕於整個社會之上,要相信政府,相信警方,相信法律。或許你看到不少的陰暗,但一定要記住,陰暗是壓不過光明的。”丁文健的眼裏閃動着堅毅的目光。
李楊聽出了丁文健的弦外之音,他暗暗佩服面前這位老警官的眼力。從丁文健的口氣來看,丁文健似乎知道這一切,而且在暗中幫自己,可他這樣做又是爲什麼呢?
李楊的腦子裏正轉着,丁文健掏出一張名片,“孩子,好自爲之,以後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論年紀我差不多夠做你的爺爺了。你可以像找自已的爺爺那樣來找我。”
李楊感動地看着丁文健離去的背影,如果說李楊對人生和世道還有新的希望的話,這個希望就是丁文健給他的。
丁文健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李楊能不能聽懂,他心裏有數,幼兒園劫持案的最後一刻,他看到一個歹徒的嘴動了動,想要說什麼。他伏下身來,雖然歹徒已氣息奄奄了,但他仍能聽出歹徒嘴裏吐出的是:“鬼,鬼。”丁文健當時心頭劇震,並且看到了那個房間裏,警方監控的死角內有一扇窗戶是開的。而他進去談判時仔細觀察過現場,他清楚地記得那扇窗是關閉着的,他剋制住自己沒有吱聲,也將羅澤的疑惑搪塞過去,他需要一點時間來理清自己的頭緒。如果說銀行搶劫案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判斷,那麼圍繞邱成前後發生的事,就完全將柯陽和這些案子捆在一起了。看守所裏的確不能與外界聯絡,但事後丁文建在柯陽的房間裏看到一張邱成出事前一天的《上海日報》,上面有邱成在上海蔘加交易會簽約的報道,報道提到了邱成下榻的賓館,丁文建當時不動聲色地把它收了起來,他知道看守所內必有人幫助柯陽,至少是知情不報。
雖然事情顯得詭異莫測,但閱歷豐富的丁文健深信不疑。他無從去追究瞭解李楊的能耐來自何方—關健不是這個,而是李楊如何把握好自已。這孩子善良俠義,但畢竟太年輕了,行事矯枉過正,會毀了他的。丁文健對自己的行爲也極爲矛盾,許多現實的結果常困擾着他,他堅信正義會得到申張,但看到的往往是邪惡佔據上風。正義的申張對弱勢的老百姓來說常常是一紙空文或是曠日持久的等待,從這個意義上說,他不想去揭開李楊的真面目,他不自覺地在暗中保護着李楊。羅澤是個聰慧的孩子,那天晚上喫飯時自己講的那番話想必他也聽懂了,但他會不會認爲自己的老師有枉法之嫌呢?離開李楊家時,丁文健的心情是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