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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說,開始幾年你堂哥很好,體貼入微,言聽計從的。他工作上很是認真,他們做公安的,忙起來沒早沒黑,全國各地跑。但不管多忙,臨睡之前,都會給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結婚沒幾年他就提拔了,那時候人人都羨慕他,說好運都讓他趕上了,好職務,漂亮老婆。那時候生活過得還不錯,什麼都在往上升騰,心也單純,不會想那麼多。可你堂哥官大了,應酬多了,認識的人多了,漸漸地對家疏離了,對我疏離了,有時我一兩個星期都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哪裏。事後問起,他總用工作紀律來搪塞我。結婚時怎麼就沒見過什麼工作紀律呢,都是藉口。都說婚姻有七年之癢,可我們七年都沒滿。
嫂子說,你堂哥外面有女人。現在有點官職的,想外頭沒有女人都難。他原先常對我說只喜歡我一個人,後來就不這樣說了。有點權了,一些人總用女人去靠近他,他想守也守不住。這也不怪他。男人嘛,誰沒有個好色的毛病。到後來他就他仗着自己有點權勢去佔有了。他變得越來越不近人情了。權力讓他昏了頭。他總認爲,權力金錢可以換來想要的東西,包括女人。他不再把女人當人看,而是把女人看成與寶馬一類的東西。女人是要人疼的,他不這樣想,他總是說女人是賤骨頭,是要打要罵的。我真不知道,這是他的本性,還是他被污染了。
說到這兒,嫂子給春水看身上的青紫的傷口,它們在潔白肌膚的映襯下特別的顯眼,她說這是堂哥鍾洪所賜,他有時喝醉了酒,就發酒瘋,把她當牲口口,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酒醒了,就裝模作樣地道歉,以爲這樣就能夠得到原諒。說實話,開始我還原諒他,以爲他工作壓力大,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想改的意思,而是變本加厲起來。
嫂子的眼睛溼潤起來,春水不知說什麼好,遞上了紙巾。
她平復了一會,對春水苦澀地笑了笑。
嫂子說,我們還沒有孩子。你堂哥每天很忙,見不到人影。回到家裏空空蕩蕩的。不見着他反而好。有時間會和同事朋友在一起打打牌搓搓麻將啥的,但牌散人走以後,心裏會更加空落。你雖看我的房子很大很漂亮,但我一個人在裏面憋得慌。房子需要人氣的,需要歡聲笑語的,這樣房子才成爲居住,才成爲一個家。沒有生氣的房子只是一幢建築而已。那些小夫妻你親我愛的,情到濃處,一處小茅屋也是個好房子。可現在人,太追求房子。沒有房子的,拼命地掙錢,可一旦有了,又能如何呢?
嫂子說,我把時間都花在工作上,花在孩子們身上。現在的孩子真懂事,一丁點年紀常常說些大人才說的話。四五年級的小學生,嘴裏常男朋友女朋友的。現在的孩子也聰明,學起東西來很快,就是不太專心,做點事不太長久。跟孩子們一起,讓人開心。我還是學校的骨幹教師呢,孩子們也很喜歡我。
這時候嫂子笑了,很燦爛。春水不由自主地感染了,輕輕地吻了下嫂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