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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躲是躲掉的。一天,我做完活,正在女衛生間洗手,不想那禽獸竟跟了進來。我想逃出來,可他堵在門口,反鎖上門,不讓我出去。我想叫,他說現在人都下班了,整幢樓就二人了,叫也沒用。我叫了幾聲,他過來封我的口,還扯我的衣服。還說他有的是錢,可以給我很多錢。我還是反抗,但他人高馬大的,說再不從,要把我打暈,和上次一樣。我懇求他放了我。他一聽反而更有興致了。”
“我真佩服古代那些以死相拼不管不顧的烈女子。雖然心裏想反抗,可我們外地人,農村人,心裏充滿了卑微,那種凜然正氣自然少了。有句話怎麼說的,人窮志短,我們沒身份,沒地位,沒錢,還年輕,沒思想,沒頭腦,只能受人欺負了。唉,現在農村流行讀書無用論,我很看不起。人還是要讀書的。如果我能讀書,能上大學,就不用受這腌臢氣了。”
“就在衛生間,他再次地強暴了我。此次的痛苦比上次更厲害。我心裏一次又一次地想不如死了算了。但想到家裏的親人,只能活下去。人有的時候,是爲了親人而活。”
水仙停了一會,回憶也讓她痛苦,她的眼淚不知什麼時候掉了下來,沿着臉蛋往下流。春水說,真對不起,讓她傷心了,不應該說這些。她抹了把眼淚,說:“這些事我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對誰也沒有提起過,今天也是回到家,我覺得溫暖,說出來更好,不然就是我的一個心病,睡也睡不好。反正怎樣都高興不起來。我經常半夜醒來,怎麼都睡不着。有一段時間,我夜裏經常哭醒。
“我待工資到賬後,不聲不響地離開了那個鬼地方。我現在都不想回憶那段歲月。那個時候真的是太年輕了,年糼無知,受盡了欺負,喫了啞巴虧。我心裏老在祈禱,希望那個禽獸不得好死。”
“現在回想,如果那個時候,我去告了,會是怎樣的結果?最理想的是,我告贏了,那個禽獸被抓了,但我身敗名裂,人人都知道我被那個了,而且,我將很長一段時間,經常面對公安,面對警察,一想到這個,我就害怕。再說這種理想的結果是很難實現的,大多情況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去告,結果反被人家誣陷,還會被打被威脅。沒錢,怎麼去打官司呢。那時的我,就如一隻小螞蟻。
“我離開了那個可恨的地方,來到了東菅。那裏的人來自全國各地,像我這們的年紀輕輕就出來打工的小女孩特別多。我又進了一家鞋廠,做運動鞋的,給一個著名的品牌代工,規模比溫州的那家作坊式小廠大多了,估計有好幾千人,管理也正規多了,每天上下班打卡,嚴格得不近人情。每月的一號,準時發工資,和那些喫公糧的人一樣。當時我很滿足,有工做,有錢掙,生活也很有規律,雖然很累,每天十來個小時,常常加班,爲了趕一批貨,我們三班倒,人倒陀螺一樣不停地轉。有些人受不了,做不了多久。我的身體不錯,做了一年多,廠裏見我表現好,讓我做了小組長,帶三個工人,工資也漲了不少。那幾年過得還不錯,錢掙得不少,心情也暢快。”
“廠裏大多是女工,男人少。我們四個人一間,住在廠裏安排的工棚裏。也有些女工結了婚的,常常夜深人靜時給我們說些男女之事。還有更離譜的,隔一年半載,那些結了婚的女工的男人們會來探望,他們就在牀上拉上一層布簾,她們已經被工廠緊緊地拴住了,哪有時間出去,再說到外開房也要好些錢,能省一點是一點。這此結了婚的,家中有老父母,有小孩,都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