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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矮個子臺灣商人看上去並不那麼令人討厭,看上去挺乾淨的。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上牀,這算什麼呀,交易?那與做雞有什麼區別。
想到做雞,她就想起村裏其它女孩的命運。村裏有一個與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孩,由於年少懂事,受人欺騙,成了賣淫女。當然,村裏人都不知曉的,只知道她穿得妖豔,錢掙得多,回來時間少。
她不想成爲那樣的女人,爲了做交易與人上牀。但春水在裏面受苦,她一想起來就揪心。還有他年老的父親,這幾天都下不了牀了。
如果春水再出什麼事,他父親可能挺不過去。
掙扎了一夜,她還是沒有主意。
早上,村長又來了,他到了水仙家裏,一邊說着春水的魯莽無禮,到了大牢全靠造化了,有些人是豎着進去,橫着出來的;一邊又說着臺灣老闆的仁慈與恩賜,這回村裏可要發大財了。水仙父親一邊附和着,一邊想讓村長出點力氣把春水從牢房弄出來,畢竟是一個村裏的鄉親。
村長覺得很爲難,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春水觸犯的國法,自有國法去治他,等懲罰受夠了,自然會出來。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把水仙父親說得直搖頭。水仙在一旁聽得心急,走到村長身邊,衝他說:“既然知道大家是鄉里鄉親,還要把春水往牢裏送。”村長見她來了,陪着笑臉:“話不可以這麼說,我也想讓春水早點出來呢。”水仙說:“你爲了建廠,得了什麼好處呀?整天只知道廠廠廠的,建起來了,我們的平靜生活就沒有了。”村長放下了臉,“不要不識好歹,人家老闆看得上你,我才讓你一分,你是嫁出去的人了,戶口都不在村裏,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