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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嚮往着西方電影裏的決鬥。兩個男人,爲了心愛的女人,甘願上刀山下火海,甚至願意付出生命。通過決鬥,可以向心愛的女人展示愛的決心和體格上的威猛。決鬥有法定的規則和嚴格的程序,以保持公平。決鬥是爲榮譽而戰,爲愛情而戰。春水想,決鬥多痛快呀,要麼贏,要麼輸;要麼生,要麼死。不會象他現在這樣,偷偷摸摸地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窩囊受氣。他設想着與堂哥來場男人間的武力對話。
但這不是決鬥的年代,也不是崇尚決鬥的國家。春水只能默默地窩在屏幕前,挑戰着有權力的堂哥。
三天過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攝像頭對着的保險櫃依舊不識廬山真面目。堂哥太不顧家了吧,太過分了。在外頭奔波了好些天,電視報導都出來三天了,堂哥居然還沒出現在他自家臥室的衛生間裏。春水等待得眼睛發紅,心裏發虛,兩腳發軟。
等待有三種。一種是有結果的等待。情人間的約會就是如此,雙方約定時間地點見面。一般是男的先到,女的故意姍姍來遲。男的雖然等得着急,不停地看時間,到終歸知道愛人會來,這是甜蜜的等待。有些病人,病情嚴重,醫生已經斷定還有多少時間可活了,這如同判了死刑的罪犯一樣,等待着死亡的到來。這種等待是殘酷的。
一種是沒有結果的等待。古代的婦女們,丈夫上戰場一去不復返了,她們不知道消息,苦等着他們的回來。有些人,就這樣等了一生。《等待戈多》中兩個身份不明的流浪漢對於戈多的等待,也是朦朧虛無的等待。
而春水的等待,則是屬於前二者之間的等待,是守株待兔式的等待。既然沒有抓兔的本領,只好守着樹根,期待着奇蹟的出現。
“守株待兔”,春水笑了起來。他的同學娶了媳婦屬豬的,懷上了,今年就要出生,今年是兔年。同學老打趣說,他每天在家“守豬待兔”。
春生想,這下同學有伴了,兩人都“守兔”吧。
第四天午後,春水正迷迷糊糊的,盯了幾天,春水累極了。這時,春水首先看到是一隻手出現在鏡頭裏。手很肥大,戴着手錶。現在很少人戴手錶了。這很怪異,怎麼只見一隻手呢?不過,堂哥很快走入了畫面的中間。堂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