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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纔想起來這小子是天津衛的，並無喝豆汁兒的習慣，這要是讓他喝一碗下去，非得吐出來不可，但是兄弟兩個人這麼久，今天我非得看他一次洋相，索性就衝他笑了笑說道：“你可不知道，這豆汁聞起來臭，喝起來香，等會兒你喝了之後就知道這味道好在什麼地方了。”
說話的功夫，豆汁攤的攤主把兩套豆汁端了過來，這攤主夫婦姓劉，我打小便管他們叫劉叔，劉嬸。這劉叔看到我這個點坐在豆汁攤前面，不由得衝我笑了笑，說道：“我說王一，今個可真夠稀奇的，平時可沒有看見你這個點出來喝豆汁啊。”
要是把昨天半夜裏面發生的事情和他說出來，非得把他嚇死不可，以後還哪裏敢凌晨就在這裏出攤，我只得對他笑了笑，裝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這不是店裏面在點貨，怕白天的時候人多眼雜，所以這才這個點來您這裏喝碗豆汁，等會再回去點貨的嗎。”
劉叔聽到我說的話倒也沒覺得懷疑，笑了笑，點頭說道：“這麼多年了，這琉璃廠一到凌晨，那可就安靜的嚇人，不過今天可真夠稀奇的，你說平時三四點的時候吧，平時連個鬼影都沒有，但是今天竟然還真有一大羣人就從琉璃廠出來了，剛剛還把我嚇了一跳。”
一聽到劉叔說的話，我剛和一兩個人不由得都把拿在手裏的筷子放了下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劉叔。
“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別用這種眼神看着劉叔啊。”劉叔被我們的目光看得有些尷尬了，不由得不好意思的笑了出來。
這大半夜的有人從琉璃廠當中出來，正好被劉叔給看見了，這個點，那可不可能有人進琉璃廠買古董，再者說了正經的店家掌櫃，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在去店門裏面，一般店裏面都有看店的夥計守夜，再不濟也有保安。
因此上，只要是半夜，從琉璃廠進出的人，看上去不由得都讓人覺得有些可疑，而且外加上昨天夜裏又發生了那種事情，我一下子就把思維轉向到了，鬼魂的身上。
難不成劉叔看見的是鬼魂。我衝劉叔笑了笑，從口袋裏面把煙掏了出來，遞給劉叔一根，並且給他點上了火，裝作一臉平靜的說道：“您說這半夜裏面還有人從琉璃廠出來，這不大可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