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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寬敞的書房佈局簡約而又規整。一張淺胡桃色的寫字桌橫放於距離窗口一米開外的地方,旁側,專爲寫字桌配備的佐櫃上擺放着一部液晶電腦。三組合書櫃貼靠桌子對面的牆壁淵默地豎立,裏邊大都是中外文學名著。陳君尋的幾本書以及成爲文學行者以後所獲諸多榮譽證書放在最底層的一個角落裏,似乎在暗示他努力不夠和無法超越.
旁邊,一盆即將結束休眠的升級蘭在牆上掛着的梵高的《向日葵》的生命感召下漸漸顯現了活力;另一幅框畫,安德柳•懷特的《克麗斯蒂娜的世界》帶給他的是另一種心靈的震撼。
那個令他同情的殘疾的姑娘對家的那種執著的愛與嚮往,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珍愛自己的家庭。牆上壁掛式空調是開着的,乳白色的三基色日光燈蛋清一樣地傾瀉着純情。
夜闌人靜,陳君尋靜靜地躺在高靠背老闆椅上,房間裏烏煙瘴氣,菸缸裏的菸頭堆成一個小山丘。
他的手指夾着煙,他在爲他的長篇小說《情人節》作更爲深意的構思:這是一個三十歲男人的一次尋尋覓覓的婚外迷航,這是一個三十歲男人的一場步履蹣跚的青春回訪,這是一個三十歲男人的一次求佛庇護的感情冒險。
陳君尋對他這部小說定位如此,他覺得自己就是書中的男主人公,一個三十而立的已婚男人,因此,他試圖走進這個男人可能走進的世界——慾望強烈而又壓力沉重的男人的天地,可是,要將這本小說寫成暢銷書又談何容易。
遠方也有一個人難以入睡,野川裙子——陳君尋的網友,從未謀面,不過,野川裙子告訴陳君尋,她定居上海。
陳君尋打開了QQ,此時,野川裙子正在線上向他發出最後的通牒:嘿,江湖澀郎,你從人間蒸發又變成雨落回地球了嗎?我想你不會那麼神奇吧?趕快給我回話,否則,我就破壞地球的引力。
江湖澀郎是陳君尋專爲開涮野川裙子而起的網名,既然對方自喻野川裙子,他就針鋒相對,謂以色狼而又自詡謙謙君子羞澀郎君,故此給自己起了個江湖澀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