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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老爺子房間，張小天推門進去，就看見柳老爺子正背對着他，坐在窗戶前面，雙眼直勾勾地看向窗外，似乎在看什麼有趣的事情。
然而，張小天順着老爺子的目光看過去，卻只看到了一片荒蕪，什麼都沒有，說起來大夏天的，對面的土地上竟然一根草都沒長，這也是挺稀奇的。
張小天不由得在心裏暗暗嘀咕兩聲，隨後抬頭看向柳老爺子，猶豫一下，上前兩步站到柳老爺子身後。
“老爺子，您這兩天感覺怎麼樣，身體狀況還好嗎。”
“還好。”
柳老爺子挺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話，彷彿纔看到張小天一樣，他乾枯的大手輕輕轉動，裏面的文玩核桃不時發出聲響，那聲音雖然不大，卻和柳老爺子沙啞的嗓音一樣，聽起來格外刺耳。
“只不過這人老了就是得服老，不然的話，就連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呢。”
“怎麼會，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不然也不會在那種生死關頭，直接又醒了過來。”
柳老爺子話音剛落，張小天直道一聲不好，臉上揚起笑容，忙不迭地轉移話題道：“對了，老爺子，我看着您外面正對着的這院子倒是十分有意思，這大夏天的，那邊兒卻什麼都不長，看着光禿禿的，還有幾分滲人。”
確實，柳老爺子正對着的窗戶下面，有一圈用柵欄圍起來的小院子，院子外面生機勃勃，儼然一副夏天應該有的樣子，倒是這院子裏頭，不僅空氣暗沉沉的，就連地上的土也顯得格外死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