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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人頓了頓,然後有些失笑:“蔡總,真的,沒有必要請律師的,其實我們直接談效果會更好。”他不認同地看了一眼季臨,然後看向蔡銘,語氣挺溫和,“我們沒有想要去勞動仲裁,也沒有想過離開公司。”
“我們知道張臣他們幾個高管做的事,我們知道他們是故意銷燬了所有的勞動合同書面合同,也知道公司最近資金週轉困難,確實這個月按時付工資很難,但我們沒想過去告公司,也沒想過利用他們毀掉合同的事,訛公司一筆雙倍工資。”
對方的語氣平和真誠:“我們這次來,其實主要就幾件事,第一件,也是大家最關心的,想問問公司的困境,會持續多久?這個拖欠的工資,下個月能不能發?如果能發,我們這裏整理了一份名單,都是員工裏家庭情況比較困難或者是近期急需錢的,能不能讓財務先把工資打給這些員工?我們其餘剩下的人,公司要是短期內發不出來,也出個證明,給個說法,最晚什麼時候能發,讓大家安個心。”
對方說到這裏,明明討薪是他們在理的事,卻有點不好意思:“我們都是工薪階層,就算有些家裏條件相對好些能撐的時間長一點,但其實可能也沒幾個月……所以蔡總,我們就想問問,公司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蔡銘動了動嘴脣,想開口,卻被季臨的眼神制止了,季臨的意思非常明確——先聽勞動者講完。
“要是公司雖然資金鍊有點問題,但是隻是一時的問題,那能不能明確告訴我們,需要我們撐多久?要是隻有一兩個月,那我們就一起勒緊褲腰帶,陪着公司挺過去,那些家裏確實困難的員工,我們也告訴他們真實情況,讓他們自己選,他們急需用錢,可能等不起,那就先去找別的工作。”
“要是公司真的不行了……那我們也都儘早去投簡歷。”
這個態度,眼看着是勞動者有極大的軟化,完全朝着任何人沒想過的好的方向去發展了。
不過季臨仍舊十分謹慎,對員工天然的牴觸和過去自己父親的經歷讓他仍舊覺得不妥,總覺得這些員工代表是在計劃着些什麼陰謀,用這種方式麻痹他們的神經,他抿了抿嘴脣:“這是你們想談的第一件事,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我們過來是想和公司補籤勞動合同的。”那中年男人誠懇地看向蔡銘和季臨,“我們知道公司的勞動合同都被毀了,我們兩百來個員工討論過了,大家都願意和公司補籤勞動合同,把合同備份的流程補全。公司的合同版本雖然沒了,但我們手裏都還有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