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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太陽剛剛映紅了半山,張靚就收拾好了山娃要帶的東西,幾雙布鞋和幾件衣服,還有幾個不容易壞的鍋盔就出了山。別人家的孩子上學,送的人不少,有母親的噓寒問暖,後邊還會跟一大堆的親人。
山娃卻只有一個人揹着包向村口走去,在晨光中顯得孤獨而蕭瑟。因爲張靚不想送,她說自己會哭,一大早的就去了山裏,在山裏的張靚,心裏何等難過,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張誠良坐在村口的梯田邊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煙,黑白相兼的胡茬子,一臉的皺紋,不到五十歲,卻看上去至少六十歲,晨光照在他的臉上,滿是滄桑和倔強。他一動不動地看着山娃上車,像極了雕塑在那裏的石像。
村裏幾個要出門打工的少年和山娃一起坐上了拖拉機,山娃沒有回頭看張誠良,他不敢,怕自己難過。拖拉機沿着山路向鄉里開去,他看着張家灣的山山水水,山路上可以埋掉人的塵土,和坐落在半山上零星的土屋子,心裏沒有一點去大城市的激動,反而莫名的失落。
前方是什麼呢?等待我的是什麼,山娃在心裏猜測着。
張誠良看到拖拉機消失,最終丟掉了菸頭子,三步並兩步的沿着小路追了過去,追上了拖拉機。
開拖拉機的老王笑罵道:“老張,你怎麼來了,你說你這人也怪,要送山娃就早點上車不就好了,非要等到自己忍不住才跑來,是不是力氣大的沒地方用。”
張誠良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看了一眼山娃,老王說:“誰說我送,我是順便想起了要去鄉里辦點事,所以才追上來的,順路。”
“你就是嘴硬,快點上車,誰不知道你老張的人,疼兒子從來都不承認,也就山娃瞭解你,要不早跟樸家人走了。”老王說着把跑的直喘氣的張誠良扶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