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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鳳村的村民們都知道,村中央的那座五進的四合院裏面住的人,向來都是惹不起的怪物,從清末時期的多羅貝勒府,到民國時的那府,再到解放後的宋府,這個在百年間接連換了三次匾額的高深門第,一向被人高山仰止着且談之色變。
宋執鉞每天的作息規律規劃的很是嚴格,甚至嚴格到一個可怕的地步。這個執掌這西北黑道近二十年的彪悍男人,雖然每天所做的事情不盡相同,但清晨四點起牀跟東跨院的那個神祕莫測的老師父練拳,卻是雷打不動的安排,即使是在他人生中僅有的兩次洞房花燭的夜晚,也未曾有過半點懈怠。
假如說有人此生有幸跨入過這個外人從未探訪過的神祕地界裏,那麼肯定會被眼前的青石磚地面所吸引,凹凸不平的踏痕同少林寺達摩堂簡直如出一轍,彰顯着此間的主人的非同凡響。
宋執鉞一絲不苟的站着三體樁,幾近三個小時額角才劃過第一滴汗水,假如宋三貓那個‘火熱出爐’的新鮮江湖俠士見過此人的功力的話,那麼肯定就不會再對葉志毅的功夫感到驚訝,因爲這個從三歲扎馬練功,七歲就開始浸淫形意六合拳和劈掛掌,以致到一把近天命的年紀所積累的功力,雖出手的次數屈指可數,可次次均風行雷厲悉數斃敵,隱忍不爲世人所盡知,即便是此生之年無法達到登峯造極的境界,可只要是多活個幾年,把那些個不出世的老妖孽們都給熬死了,那他就是天下無敵。
“師父,許久都不曾跟您喂招了,咱爺倆走一個?”宋執鉞收了架子,在一旁吐納呼吸,抽冷子用餘光瞥見了還在打坐運功的老爺子,忍不住出聲說道。
“別想着佔我便宜,拳怕少壯你忘了?再說,我比你厲害的時候你沒轍,可你比我厲害之後我不給你機會你也沒戲,哼哼。”老爺子仍舊副古井無波的姿態,可每當眼瞼開合間那四溢流轉的精光,卻足以嚇退許多習武之人的底氣。
“呵呵,師父。別以爲你藏了幾招壓箱子底的功夫我不知道,雖然確有拳怕少壯這一說,可那指的只是外功,別的不說,就單論您每天八小時以上的內功累積,恐怕就不是我這當徒兒可比的,而且您不得找個機會試驗下自己保命的絕活不是?!”宋執鉞連吹捧帶誘惑的試圖讓老爺子與自己交手,這個已經有將近一年時間都沒有出手的大猛人,每次跨進這個院子時就有些情不自禁的技癢起來,而且面對自己這個看似不苟言笑,實則與時俱進的師父,他總是會感到由衷的放鬆與安逸,不似面對自己那個姓氏幾乎同末代皇族一樣煊赫的母親那樣的拘謹。
“你就別挖坑讓我老頭子跳了,簡直是癡心妄想。”老爺子重重的呼出口濁氣,不無得意的道:“人愈老,爭鬥之心愈少。現在我老頭子只想安度殘生,不想再動手動腳的了。你說的那幾招壓箱子底的,我早在三十年前就用過了,呵呵,可沒讓我失望。”
“啊?我怎麼沒聽您提及?”宋執鉞一聽老爺子這麼說,頓時大感驚訝:“師父,您不跟徒弟我喂招也就罷了,可總不能連當年是誰以身試招都藏着掖着吧!雖然我知道您有立約保密的習慣,可您別忘了,我可是您唯一的徒弟!”
“哎!你也就是我唯一的徒弟,要不然我非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尊老愛老的小子!”老爺子一個蹁腿就下了樁子,動作乾淨利落至極,他看着一幅陰謀得逞樣子的宋執鉞,沒好氣的說:“那人叫周囂煬,現在你們好像都叫他周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