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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端午靜靜的吸了一口,下意識的瞥了眼司孝草等人,想想剛纔自己的表現也不禁微笑起來,他隨即回過了頭,莞爾笑道:
“小草他們那幫子人,含着金湯勺出生,長在樹蔭底下,自然是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的,加上年紀又小,以爲跟幾個朋友喝喝酒、泡泡妞、打打架就算見識過了社會,就算是現在終於可以不受家裏太多的約束出來上學,可仍然是亦步亦趨的按照早就鋪設好的道路前進而已,這樣長大的孩子,惹不出來太大的事卻也不好管,因爲長時間的壓抑早就給他們的心裏滋生了叛逆,要不你看酗酒、放縱、飆車等等一系列感官刺激怎麼都能和他們掛上關係?這些東西其實不是他們的專屬遊戲,而是他們在擁有普通人沒有的東西之後,同時也失去了一些東西的宣泄途徑罷了,畢竟靈魂的空虛和心裏的寂寞等等不是金錢或權利就可以治癒的。”
“照你這麼說,那幫子人都是可憐蟲了?!”李鯨弘冷眼瞧着他們,細細回味宋端午剛纔說的話也覺得有一絲道理,只是骨子裏仍舊對那個階層有着些許的牴觸情緒。
“世上的人又有幾個不可憐呢?鯨弘!可憐指的只是泛泛而已,另外,通常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宋端午吹掉落在自己身上的菸灰,又開始習慣性的捏着鼻子:“仗勢欺人或殘害他人,終究是自作孽不可活,就算是官宦富豪子弟,也必須得到應有的制裁,我們這些底層的人現在註定體會不到他們滋潤的生活,可是當站在道德準繩和法律面前,大家都只不過是脫光了衣服的跳樑小醜而已,所以底層人不必紅着眼睛,那是仇富,也不必卑躬屈膝,那叫獻媚,雖然這個社會天生就存在着尊卑有別等級劃分,可是誰又能保證這種等級不被改變呢?”
宋端午抽完一根菸,將散落在地上和桌上的菸灰仔細的都打掃掉,雖然這個細節在他自己這覺得很平常,可在桃園酒吧其他人包括李鯨弘看來,這個舉動卻顯得很是非比尋常,倒不是他怕給別人添麻煩什麼的,而是但凡有這種習慣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功成名就的顯赫人物,而他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精神層次都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對自己和身邊人或環境的要求也都有着超乎尋常的追求。
顯然,宋端午也是個這樣的人。
他看着李鯨弘深沉起來更加俊美逼人的臉龐,淡淡的說:“小草他們那幫孩子不過才十幾歲而已,許多觀念都還沒有完全成熟,以爲踩倒個末流混混就是牛逼,可殊不知踩人者終有被踩的時候,如果我們能有他們那樣的環境和家世的話,誰想出來混呢?就算有也是腦子有病,而且病的還不輕!我剛纔就是逗他們樂一樂罷了,即使他們真想要,我也不會賣,丟不起那個人!再說了,如果這幫小子執意要的話,大不了送給他們就是了,畢竟人家是來咱這消費送錢的,說是衣食父母可能有點過,但這種人傻錢多還好騙的金主兒自己都能給應酬跑了的話,那乾脆就別做生意了,集體跳河得了!”
李鯨弘聽着突然‘撲哧’的笑了出來,他想不到貌似忠厚單純的宋端午內心也是個厚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