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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許久之後，伊賀三郎已經完全不動彈了，薛凌雲仍舊在揮舞着拳頭，直到他完全耗盡了氣力，才癱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氣。
伊賀三郎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這爺孫三人卻再也無法醒來了。第二天，薛凌雲找到了這家人的親屬，澄清了事情的經過，並給予了大批安撫費用。
可那稚嫩的幼童卻成了父母無法抹去的痛，薛凌雲擺脫不了間接的責任。錢可以買到許多東西，卻無法買到最真摯的掛念。
薛凌雲走到他的跟前，蹲下，看着他一夜憔悴的臉，嘴角上揚，卻沒有說話。而是自懷裏摸出一根菸點上，吐出一個菸圈後，問道：“來一支嗎？”
慕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那就來一支。”
薛凌雲再次摸出一根菸，遞到慕蓉跟前。
慕蓉接過叼在嘴裏，薛凌雲爲他點燃，然後也靠在他身旁的牆壁坐下，一同望着眼前的小軒窗。
囚室裏煙霧繚繞，兩人久久都沒有說話，不像是敵人，倒像是兩個共患難的朋友。
“昨晚，有個無辜的家庭，一家三口，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都被伊賀三郎殺了。我想了一晚上，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究竟是誰的過錯？”沉默了許久，薛凌雲輕聲說道。
慕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心中有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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