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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謙非的問題算是問對人了，牀單的更換和清洗本就是客房部的工作，具體更換數量都是有登記造冊的。
陳燕也無愧於資深協理的身份，對於本職工作的數據也是如數家珍，“昨天一共發出28套牀單，也回收了28套，並沒有短少。而那28套牀單在昨天下午進行清洗並烘乾，下班前已經全部回收入庫。”
“又一條證據沒了。”顧謙非遺憾地嘆了口氣。
對於度假屋殺人案來說，現場被偷偷換掉牀單可以說是一個決定性的證據，只要找出當晚與死者發生過關係的那名未知女性，就可以強制她出來作證，或者順着她那條線去找出下手殺害汪經理的男性兇手。
但是現在這個證據沒了，即便依靠死者生殖器上殘留的女性DNA找出那名女子，對方也可以否認自己曾經出現在兇案現場。根據疑罪從無的原則，只要警方無法舉證她確實在場，她連自證不在場都沒必要。
當然，查還是一樣能查，就是會多出很多麻煩。
帶着滿腹的疑問和遺憾，四個人來到度假村餐廳。
這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迎面走來，熱情地招呼到，“幾位警官，查案辛苦了！”
陳燕知道顧謙非不認得此人，趕緊爲他做介紹，“這位是我們度假村的吳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