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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瑾年此時身着一件褪了色的看守所號服,一週沒刮鬍子的下巴,細密的鬍子亂糟糟的,如野草叢生。
面對着顧謙非,他流露出淡淡的苦笑,就像一個看破紅塵俗世的老人,“我也希望自己能夠記起一點什麼來,但顯然不可能了。能想起來的東西,上週我都告訴你了。在這裏關了一星期,對我而言就像過了整整一個世紀一樣漫長,感覺什麼都忘了。”
鷺城看守所的提審室一面靠着窗,窗外有些花草樹木,後面則是一堵高牆。就算是這樣,蔣瑾年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地往外看,充滿了對自由的嚮往。
他這樣子讓人看了着實有些不忍心,原本一個好好的高富帥外加常青藤名校學霸,回來過個暑假卻落得如此下場,這運氣真是背到了極點。
不是說顧謙非和方嵐欣媚富,而是蔣瑾年優越的條件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裏,他的性格與氣質也是與人爲善的那種,無論從情理還是法理,都找不出他毒害朱安明的理由。
事實上像他這樣的,到了實施陪審團制度的英美等國,只要找一個好律師,完全可以說服陪審團判他無罪。但是在國內,要想依靠律師來說服法官做出無罪宣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顧謙非對他的遭遇也有些同情,“別灰心!我一定會幫你的,但是你要配合我。”
“還能怎麼配合?”蔣瑾年反問了一句,“我可是什麼都告訴你們了。救命的事情,我怎麼可能藏私。”
顧謙非能夠感受到他的無奈,於是掏出一支菸,給他遞了過去。
蔣瑾年還未進入公訴階段,屬於犯罪嫌疑人,依律不得接受探視,只有辯護律師可以來看他,除此之外就是警方提審。所以這一個星期以來,他見過的“熟人”只有方嵐欣和顧謙非,家裏人根本不可能給他捎帶什麼東西進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