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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躍在一旁看滕老三半天了,早就氣得不行了,看他又要糟踐白馨月,不由忍不住了。姚七的幾個朋友雖說是不害怕滕老三,但還不願意輕易就動手打他,因爲他滕老三雖沒太大本事,但是他倆哥哥絕不是好惹的,這幾個人在社會上都有一號,和大虎二虎多少有個情面,所以罵滕老三兩句還可以,要動手打他還真不好意思。他們一看梁躍動手了,也怕事鬧大了,趕緊又過來拉架。
滕老三被梁躍打愣了,沒想到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敢對他動手,這下可急了,不但他急了,車裏他那兩個同夥也急了,都跳了下來,奔着梁躍就過去了。姚七的幾個朋友連拉帶拽的擋住他們,回頭告訴梁躍:“快一邊去,回裏邊去。”
梁躍上來犟勁了:“撒開他們,看他們還能咋地!”
這時人羣外邊有個人也喊了一聲:“對,撒開他們,看他們能咋地!”
大夥一回頭,讓出一條道來,只見一個身材健碩,表情凝重的男人走了進來,正是白馨月的丈夫,姚明遠姚老七。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中年人,其中一個穿着警服,是南嶺派出所的包片民警,另一個便衣則是鎮賚跟來的獄警。
滕老三以前就認識姚七,倆人小時候還打過架呢,那時還都是中學生,滕老三搶了姚七同學的彈弓,姚七領着同學去他的班裏向他要,滕老三帶着倆同學就出來打姚七,被姚七拿着一根抬水用的棒子打得他們仨滿操場跑,最後把一個跑得慢的堵在廁所裏了,那小子都嚇尿褲子了,跪倒地上求饒,姚七纔沒再打他,回頭四處找滕老三也沒有找到。後來滕老三把他倆哥都找來了,姚七那時小,也打不過如狼似虎的滕氏三兄弟,最後跳牆跑了。再後來他又單獨堵住滕老三,按到地上一頓暴踢,把滕老三腦袋踢得和豬頭似的,回家又找他倆哥。姚七要是在他哥哥身上喫了虧,就得想方設法在滕老三身上找回來,這麼說吧,滕老三和姚七因爲一個彈弓,大大小小打了七八次架,雙方有輸有贏,姚七雖然有時也捱打,但終能逃出來,最慘的就是滕老三,不管輸贏,每次都是他受傷最重。最後雙方家長和學校都驚動了這纔出面平息了這場戰役,要不還不知他們幾個打到什麼時候。
今天這兩個人到一起,可以說是冤家見面,滕老三雖然害怕姚七,但是他是個滾刀肉,打死不服軟的手,突然見到姚七心裏一驚,但看見姚七身後的警察他就明白了,陰笑着說:“呀,這不是老七麼,啥時候和警察混一起了,工作調公安局去啦?”說完又嬉皮笑臉地和姚七身後的片警打了個招呼。
白馨月見到姚七回來了,剛止住的眼淚又下來了,跑過去看着姚七說了句:“你……你回來了。”再就說不出話來了。這兩年的千般委屈,萬般辛苦,豈是言語所能表達。
姚七衝白馨月點了一下頭,目光就轉移到了母親的棺材上,眼裏充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