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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躍走了,獨自去了松江市,白馨月搬到了公司的宿舍去住了。這個公司是剛剛落戶隆安的,人員還沒招夠,所以總經理也要親自出馬談生意,有時候就要帶上白馨月一起見客戶。
開始工作了,白馨月覺得這工作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簡單了,並不是整理一下文件,招待一下客人,記錄一下,提醒一下總經理的日程安排就行了,而是要和他一起出席各種社交場合,去酒店裏也帶着她,去賓館也帶着她,尤其是和客人喝酒最讓白馨月接受不了,這些大男人在酒桌上很少提及工作的事情,侃起大山來沒完沒了,說到國家大事就好像都剛從政治局開完會出來一樣,什麼前幾年的學潮,什麼江主席訪問蘇聯,什麼曼德拉出獄,還有伊拉克入侵科威特,說的都有鼻子有眼,有根有據的。不過他們談論最多的莫過於就是女人,白馨月在跟前時,他們還稍有顧忌,只要她一離開,哪怕是轉個身,就能感受到背後有人不懷好意的偷瞄着自己,講論着自己,這令她感到很不適。
在八十年代全民經商的大潮下,到九十年代初期,已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公司嶄露頭角,這些公司的大小老闆們就像一個個暴發戶一樣,總想在人前顯貴,比房比車比女人,“小祕”一詞在當時很盛行,就是說大多數的老闆找的祕書都慢慢發展成了自己的小老婆了,所以比女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比祕書,看誰的祕書漂亮,誰的祕書有才華,這樣才能滿足他們的虛榮心。白馨月雖不是高經理的情人,但是別人不知道,見高經理找了這麼漂亮的一個祕書都豔羨不已,他們插科打諢的開白馨月和高經理的玩笑,高經理就微笑不語,讓人覺得他是在默認倆人的關係,而白馨月面皮薄,誰一說了過份些的笑話她就紅着臉低着頭,不知如何應對,這樣大家就更認爲他倆有一腿了。白馨月雖然不說話,但是心裏明白,自己這個祕書就是一花瓶,擺出來讓大家看的,招聘時還說要英語口語過關的,結果根本就用不上,最多在酒席散了時用一句,就是和客戶說“白白”。白馨月感覺再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的,就算不出事對自己的名聲也不好,可是自己剛乾了這麼幾天,想辭職又有些說不出口,正猶豫之間呢,真的遇上事兒了。
這事還是在酒桌上喝酒以後引起的,讓白馨月有了不在這裏接着幹下去的決心。
這天高經理請客,請的是一個談了好幾次的大客戶,各個方面都談的差不多了,只等這個但老闆簽字就萬事大吉了,可他就是不願意抬這個筆。這個老闆姓但,是個極少有的姓氏,但這個姓據說還是源自上古,周公旦有個孫子名叫但,後世以祖名爲姓,流傳至今。閒話少說,總之這個但老闆是有了名的能扯淡,高經理大大小小請了他十幾頓了,可每次提及正題都被他扯開,這次高經理下定決心,堅決一次拿下。他不是愛喝麼,就陪他喝,他不是喜歡美女麼,就帶上白馨月,叮囑白馨月,這次就看你的啦,一定要把他灌醉,我的合同就在包裏,等醉了就好說話了。白馨月被他這一翻叮囑之後,還沒等上酒桌呢,頭就有點暈了,她是真不想去,但既然沒說辭職就得聽人家老闆的,不敢直接拒絕他,違心地點點頭。
這次和但老闆見面還真讓高經理感到意外,他居然也帶了個美女,說是他的祕書,但誰都看得出來,那親密勁兒,就是兩口子在人多時也做不出來。
這個美女就是以前在巨龍當小姐的媛媛,她此時已經不再混歌舞餐廳了,而是專門傍大款。誰有錢就給誰做小老婆,而且是暫時性的,時間久瞭如果你給她花錢不大方了,或是新鮮感過了,不用你說,她就和你拜拜了,然後另覓新歡。這是歌舞小姐的一個轉變,專職“小-三”,不過那時沒有“小-三”這個詞,叫的很土,叫傍大款的。
媛媛和白馨月都稱得上是美女,但是兩個人又是決然不同的美,一個清新脫俗,一個美豔絕倫。要用美若天仙來形容白馨月,那媛媛就得用豔如妖女,一個是仙,一個是妖,都有着讓男人流口水的容貌,男人既喜歡飄逸的仙女,但又架不住妖女的誘惑,用但老闆的一句話說:這是兩個能要男人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