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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能唬得了人嗎?”白馨月樂着說。
“咋唬不了呀,他們可都給我記上了,說是今天就送評估單來。”
幾個人正聊呢,老桑頭也回來了,緊接着開發商的經理就到了,後邊還跟着像保鏢似的兩個大漢。梁躍一看後邊這倆大漢裏有一個認識,就是當年在姚老太葬禮上被自己打了一拳的那個臭名昭著的流氓滕老三。
滕老三是作爲開發商一邊僱傭的臨時動遷說客來的,說是說客,實際就是打手,用來欺負人的。,這活兒是滕二虎給找的,這個滕二虎現在已經不倒糧食了,改包土建工程了,手底下養了好幾個建築隊,從開發商或者各單位手裏轉包工程。那時候做這個包工頭的不少,可是有不少到完工都要不出錢的,不是開發商跑了,就是三角債推來推去的,幹瓦工木工的一年到頭算不下工錢的比比皆是。但滕二虎不同,他包工程沒有算不下錢的時候,就是你暫時沒有在甲方結下賬來,他也不拖欠工人工資,自己墊付。到最後要賬的事歸他一個人,不過他有這把握,開發商欠誰的錢,也不敢欠他的錢。據說有一次他要帳要不下來了,就夾着行李捲住進開發商家了,樓下數十人拎着傢伙喊:“滕二虎你出來,你欠我們錢還我們!”他就和開發商說:“大哥,你要是不給我算賬我就得在你家躲着了,出去就得死。”然後穿着鞋就上了牀躺下了。開發商也知道門外都是他自己帶來的人,但也沒招,人家又不說來砍你的,報警也沒啥大作用,只好借款還了他。
要賬得講究方法,也不是光會耍狠就行,一樣是要賬,還有比滕二虎狠的,但是錢沒等要出來就蹲進去了。有一個叫大老白的老混子,仗着強橫,這幾年也包了不少工程,一開始外邊的帳也沒多少,有還不上的叫幾個兄弟上人家裏一放賴,也就要出來了。後來有一份大的工程,由於質量有問題,人家甲方始終沒給結賬,承包商也沒辦法,大老白急了,找到承包商非得立馬追急的要錢,要的紅了臉,承包商也來橫的了,人家也不是白給的,你找社會人,人家也找,好幾次差點沒火拼嘍,最後大老白徹底火了,大半夜開着個挖掘機到這家樓下,把大鐵鉤子從這家的三樓陽臺“咔嚓”就捅屋裏去了,揚言要扒了這個承包商的家,把這個承包商兩口子嚇得褲子都沒穿上,踩着玻璃碴子扎得滿腳血就跑下來了,點頭哈腰地答應大老白,明天一定連本帶利都還他。大老白前腳一走,人家就報警了,結果錢沒要出來,他先進監獄了,最後判了個尋釁滋事、毀壞財物、故意傷害數罪併發,有期徒刑八年。這還是大老白家拖上人了,求爺爺告奶奶的才輕判了,要不就得按蓄意謀殺起訴他。
滕二虎要帳的花招卻是層出不窮,但從來沒像大老白那樣蠻幹過,可以說滕二虎看似粗魯,其實心眼子多着呢,這幾年在社會上混的是如魚得水,越來結交得越廣,不但靠着實力,也靠信譽。別看他是個混子出身,但包下的工程卻從不馬虎,幹得有模有樣。有一次一個瓦工唬弄活兒,牆都砌直縫了還在那砌呢,滕二虎過去一說他,他還對付:“沒事呀!抹上水泥誰能看出來!”滕二虎一個大嘴巴就扇過去了:“你媽的這要是自己家的房子你會不會這麼蓋?”差一點把這小子從四樓跳板上給搧下去。打那以後他手下的工人幹活沒人敢糊弄着幹了。這也是爲什麼他這麼霸道還有不少開發商主動要和他合作的原因。
滕二虎和開發商混的熟,看滕老三整天在市場上欺善凌弱的就勸他乾點正經事,於是就給他找了這麼個活兒,跟着拆遷經理做拆遷戶的工作。可這小子就是一流氓脾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哪裏會做什麼工作,就是人家經理文的說不通的時候,他就來武的,還是個欺善凌弱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