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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監獄裏呆了十幾個年頭,他把一切都看的很輕了,所有的東西不過都是過眼雲煙,隨着時間逝去,不論你家財萬貫,還是圖空四壁,都難免要老去,青春不在了,所有事物都變得沒有意義了。從監獄裏出來,他無心再生活在城市,所以來到了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想要在這裏以天地爲伴,孤獨終老。
梁躍聽得眼淚汪汪的,巴特老人看看他說:“你這孩子心慈面軟,和我一樣,做不了大事,當年我要是狠下心殺了那婆娘,造反派仇人遍天下,恐怕也沒人知道是我乾的,我也不必坐那十幾年的大獄。
梁躍問:“那如果現在見到她你還會想要殺她麼?”
巴特搖搖頭:“不會了,她現在也是行將就木的人了,我不殺她她也會死,只是遲一天早一天的事,人在這個世上多活一天也未必就是福分,早死些天也不一定就是不幸。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那女兒活到現在……唉,那她得遭受多少痛苦呀,她的命不好,投生到了我家,還不如死了的省心。”
聽老人說的淒涼,梁躍不再問了,想要轉移一下話題,就說:“那你一身的功夫是和誰學的?”
“是小時候當土匪和老大學的,我最初的老大是一個少林和尚出身,遭逢亂世,身不由己當了土匪。他有一身鐵布衫橫練的硬氣功很是厲害,後來被國民黨抓住拉去砍頭的時候聽說連砍了十幾刀,刀都砍出豁牙來了他的腦袋才掉,也不知是他的功夫硬還是刀的鋼口不好。”
“你也練過鐵布衫麼?”一開始梁躍是想把老人的思路從他那個無德的老婆身上拉回來才問起練功的事,但問着問着就有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