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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日根點頭:“就是他,當年到現在,沒有一個人的名聲能蓋得過這個縱橫大漠的強盜頭的。”
烏日娜說:“你們當家的不是說他已經死了麼?”忽然覺悟,“對呀,她說‘飛虎’也死了,可是飛虎不就是她自己麼?”
莫日根打開了話匣子也就不想再隱瞞,說道:“當家的本來不願意提及往事,但是我們身處絕境,不知能不能活着看見明天的陽光,我就說給你們聽聽吧。”說着,他抬頭看了一眼頭頂高出石壁上的裂縫,眼神中充滿無奈。
“那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在十幾歲,正是文化革命末期的時候,城裏亂成一鍋粥,我隨着大伯到了大漠上販賣綿羊,那時做買賣是不允許的,說你走資本主義路線,後來叫投機倒把,要坐牢的,可是我家世代都是做牛羊生意的,不會做別的事情,只有偷偷地幹老本行。
可是那時候大漠上匪患成災,城裏都亂糟糟的,政府自然沒有功夫來管這荒涼曠野之地了,我和大伯冒險販了一羣羊回來,可是真是不幸,回來的路上遇上了搶匪,大伯爲了保住本錢和搶匪打了起來,結果被人殺死了,那夥搶匪本來要斬草除根把我也殺了的,幸虧一個年紀大一些叫做老穆的搶匪說了一句話,我才活了下來,他說山上缺個餵馬的打雜的人,看我年紀小,應該不會有花花心腸,所以就留下了我,把我帶到了他們山上的老巢裏。
我每天除了餵馬就是給廚房劈柴,不和他們任何人接觸,我不但恨他們,而且怕他們,這些人一個個長得都是凶神惡煞一樣。
(烏日娜看了一眼梁躍,倆人一個心思:你們這些人又何嘗不是凶神惡煞一般!)有一天我劈柴時不小心崩飛了一截木頭,這截木頭正打在一個叫伍奎的大個子山匪身上,這小子脾氣很暴躁,過來就打我,我連忙躲閃,那小子打我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木頭上的釘子紮了腳,這一下更加惱火了,抄起一截木頭,劈頭蓋腦的打我,把我打得滿地亂滾,就在我以爲這一回一定會被他打死的時候,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女騎着一匹高頭大馬從外邊回來,看見伍奎打我就喝止他,但是伍奎瘋了眼根本不聽他的,少女火了,掄起馬鞭就抽,打得伍奎抱頭鼠竄,我爬起來,這纔看清,這個少女長得非常美麗,簡直就像神話裏的仙女一樣,這時卻是柳眉倒豎,一臉的怒氣。